李拱璧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一股邪火从小腹直冲天灵盖,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的眼前仿佛已经无比清晰地浮现出孟玉楼在荒凉寂静的野鸭湖边,穿着素衣,身形单薄,凄楚无助,梨花带雨,瑟瑟发抖,最终在他强横的权势和“温柔”的胁迫下,不得不屈服、任他采撷侵占的香艳画面。
那场景,光是想想就让他血脉贲张,难以自持!
他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急不可耐的邪光,对着垂手侍立的福贵儿喝道。
“好!好一个孟玉楼!本衙内这就去‘怜香惜玉’,好好抚慰抚慰她那颗受惊破碎的芳心!福贵儿!备马!要快!轻车简从,挑那匹跑得快的黑驹!”
然而,兴奋的潮水稍稍退去,李衙内那点混迹官场、自幼浸淫在权力倾轧与阴谋算计中养成的狡黠本能立刻浮出水面,让他发热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丝。
这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他那位古板严厉、最近因杨家命案而焦头烂额、火气极大的老爹李县令。
老头子若是知道他在这个风声鹤唳的节骨眼上,还色胆包天地去私会孟玉楼这个“祸水”、“涉案亲眷”,少不了一顿雷霆震怒,禁足抄书都是轻的,说不定直接打断他的腿!
而且,孟玉楼信中反复强调“孤身前来”,字里行间透着极度的警惕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冒险。
若自己带着大队随从招摇过市,万一被她远远看见,或者被那些如同疯狗般搜寻孟安下落的衙役、乃至杨家的眼线察觉踪迹,这到嘴的鸭子很可能就受惊飞了!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把他自己也拖进这滩浑水里,得不偿失。
沉思片刻,李拱璧已然有了主意,他一边脱掉身上的寝衣,一边语速飞快地吩咐贴身小厮。
“福贵儿,你去前头,找管家,就说本衙内昨夜被噩梦魇着了,梦见观音大士手持杨柳枝点化,说近来府中恐有血光之厄,需得诚心礼佛方能化解!”
福贵儿垂手而立,眼珠转了转,已然心领神会。
李拱璧继续道:“本衙内心有不安,今日特去城西观音庵上香祈福,为父亲大人和阖府安康虔诚祷告!香油钱带足,檀香要最好的!记住,要说得情真意切,务必让老爷知道!明白吗?”
“衙内高明!小的明白!”福贵儿脸上堆起谄笑。
这套“神佛点化、孝心祈福”的说辞,是衙内溜号偷腥的万金油借口,屡试不爽。他躬身退下,脚步轻快,显然是做惯了这等差事。
李拱璧动作麻利地换上一身相对素雅的月白色暗纹锦袍,特意选了个样式简单些的羊脂白玉冠束发,走到那面光可鉴人的铜镜前照了又照。
镜中人面如冠玉,长身玉立,自觉风流倜傥,足以迷倒任何女子。
他满意地抚了抚衣襟,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
临出门,他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算计。
他转身走到房内多宝格前,熟练地扭动一个不起眼的青瓷花瓶,露出后面的暗格。
暗格里除了一些金银细软,还有几包用油纸包得严实的物事。他取出一小包无色无味的西域上等迷药“春风醉”,又掂量了一下,再取出一小锭沉甸甸、黄澄澄的金元宝,小心翼翼地塞进锦袍宽大的袖袋深处。
“小娘子,任你是贞洁烈女,也逃不过这两样东西。”他低声自语,脸上浮现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午餐时分,李县令果然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孝心”和“虔诚”弄得一愣。
看着儿子一脸“忧心忡忡”、“诚惶诚恐”地陈述昨夜“观音点化”的噩梦,以及为父祈福的决心。
李县令虽然觉得儿子这“虔诚”来得有点突兀,但近来家中确是多事之秋,韩家的压力如同悬顶之剑,儿子能想着去拜拜菩萨求个心安,总好过在外头胡混惹祸。
他捻着胡须,脸色稍霁,只威严地叮嘱了一句。
“早去早回,莫要耽搁。城外不太平,这几日孟家那桩血案还没个头绪,多带几个人护卫周全。”
听到“孟家”二字,李拱璧眼角微微抽动,但很快恢复如常,垂首躬身,语气恭顺无比:“父亲大人放心!孩儿上完香,静心祷告一番便回,绝不多留!”
心中却在冷笑,护卫?当然要带,不过嘛…是用来支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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