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突然发烫：
**警告：当前行为干扰天道预设路径，反噬概率提升至67%。**
我咧嘴一笑：“那你倒是拦我啊。”
话音刚落，祭坛震动了一下。
源晶的光猛地一涨，像是被激怒的灯泡。
许虎低吼一声，往后退了半步。阿九在昏迷中抽搐了一下，嘴角流出一缕血丝。白砚虽然昏着，但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咬牙继续画。
最后一笔落下，地面符文亮起一道暗红光，随即分流，一部分能量被引向岩壁，源晶周围的压迫感顿时弱了几分。
我盘膝坐下，正对着那块混沌晶体。
“来吧。”我对账本说，“让我看看这‘壳’，到底能扛多久。”
账本沉默了一瞬，突然蹦出一行小字：
**检测到高浓度执念波动，建议：骂它。**
我一愣：“骂谁？”
**它。** 字一闪而灭。
我抬头看向源晶，那东西还在缓缓旋转，像个自以为是的宇宙中心。
我清了清嗓子，冲它喊：“你谁啊？长得跟痰盂成精似的，也好意思叫源晶？你妈没告诉你别随便发光吗？闪瞎了我队友，医药费你出啊？”
话音刚落，源晶猛地一顿，光都暗了一截。
账本微微震动，像是在憋笑。
我又骂：“就这？就这点本事？勾引几个凡人做白日梦？你不如去夜市摆摊，卖‘三分钟变强’的符水，说不定还能赚俩钱！”
源晶开始轻微抖动，像是气得不行。
我越骂越来劲：“还装高冷？你连个完整形态都没有，飘在那儿跟块鼻涕冻似的！我穿来的时候踩过的泥都比你有型！”
突然，风停了。
整个祭坛陷入一片死寂。
源晶的光彻底熄灭了一瞬。
紧接着，账本剧烈震动，烫得我差点把它甩出去。
一行血红大字浮现：
**心魔试炼，开启。**
我抬头，看见源晶深处，缓缓睁开了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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