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什么。”我盯着他，“是门派要不要自救。我现在没身份，没资源，一个人扛不住。但你有权限，有影响力。只要你愿意暗中配合，我能截断他们的数据流，破坏祭坛启动节点。”
他冷笑，“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凭这个。”我掏出静心玉佩，滴了滴血在上面，“我能模拟内门灵压，能破解命运代码，能预判他们的下一步。我不是来求你帮忙的，我是来告诉你——现在只有我能救林昭，而你，是唯一能帮我挡住内门追查的人。”
他盯着我，眼神变了。
“你到底是谁？”
“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你选不选边。”
风刮过院子，吹得符纸哗哗响。
他终于开口：“清溪会收到一份新的巡查名单，里面有静修阁的轮值表。你想要什么时间的信息，让她划个记号。”
我点头。
“还有，”他转身前顿了顿，“别让林昭死在启动前。他要是死了，阵法会反噬，整个外门都得陪葬。”
我懂。
钥匙得活着，但不能被激活。
——
回柴房的路上，我把最后一滴灵髓露分了一半，装进小玉管里，递给清溪。
“拿着。要是你看到第七个人被带往静修阁，或者黑袍人开始布阵，就把这滴露滴在玉佩上。我会立刻收到信号。”
她接过，手指发紧，“那你呢？你做什么？”
“我去归墟台。”我摸出铁签，磨了磨尖头，“把他们的启动协议，亲手格式化。”
系统突然弹窗：【警告：资源预支风险｜黑化进度波动未止｜建议终止行动】
我直接关掉。
清溪看着我，“你不怕死？”
“怕。”我笑了笑，“但狗都不当了，我却当起了菩萨。系统都认了，我还能跑？”
她没说话，把玉管塞进袖口，转身要走。
我叫住她：“明天开始，盯住轮值表。谁去静修阁，什么时候去，记下来。我们不打明仗，我们打补丁。”
她点头，走了。
我坐在床沿，把瓶片插进玉佩的共鸣槽里，建立双线联络通道。
信号测试通过。
联盟成立了。
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结盟，就是一个外门弟子，一个长老，一个没人知道的黑客，在门派最暗的角落，搭了个临时服务器。
我靠在墙上，闭眼。
脑子里闪过厉慕泽那天在病房哭的样子。
现在没人听得到我说“两不相欠”。
但没关系。
这次，我不是为了谁。
是为了我自己没白活这一遭。
我摸出矿泉水瓶，只剩个空壳了。
但没关系。
明天，我就用它，把整个归墟台的启动代码，炸成乱码。
外面传来打更声。
子时已过。
我睁开眼，把铁签插进腰带。
等下一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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