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房玄龄指着眼前的“山”,声音都变了调,“这些都是…粮食?!”
“这…这得有多少?!”程咬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堆在一起的粮食!尉迟恭更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摸那粗糙的土豆表皮,又不敢真碰。
“亩产,数千斤。”秦哲的声音在地窖里回荡,平静却如惊雷,“土豆、番薯,这些就是能让大唐百姓,再也不用怕大旱、兵祸的救命粮!是能让人口翻番,国力暴涨的神物!”
“数千…斤?!”房玄龄喃喃自语,身为宰相,他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简直是颠覆他认知的存在!
“陛下!天佑大唐!天佑大唐啊!”程咬金激动地胡子直抖。尉迟恭也激动地抱拳:“陛下洪福!秦首领…神人也!”
这时,厨房送来了几样简单的吃食:蒸熟的土豆块、烤得软糯的番薯、煮熟的玉米棒子。
“都尝尝吧。”秦哲示意。
程咬金第一个抓起一块土豆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唔!粉!顶饱!”尉迟恭掰开烤番薯,金黄的瓤冒着热气,咬一口,甜糯无比,眼睛都亮了:“甜!好吃!”房玄龄则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玉米粒,那股纯粹的粮食清香让他老泪差点涌出。
李世民看着重臣们震惊、激动、不敢置信的表情,心中那份骄傲感油然而生,这正是他带他们来的目的。
秦哲等他们尝过,神色再次严肃:“各位,此物虽好,但现在,还不是它们出现在大唐百姓面前的时候。”他看向李世民,“陛下,您应该明白其中的凶险。”
李世民重重点头,眼中也充满了凝重:“朕明白。此等神粮,若过早泄露,必遭倾覆之祸!五姓七望,绝不容此物动摇他们的根基!”
“正是如此!”秦哲接口,目光扫过房玄龄三人,“所以,今日此间一切,包括这些吃食的味道,都必须烂在肚子里!谁敢透露半分,动摇国本,休怪秦某不讲情面!”他的语气带着冰冷的杀意,让刚刚还沉浸在激动中的三人瞬间清醒,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秦哲要带他们来,既是展示力量,更是施加警告和束缚。
“臣等明白!定当守口如瓶!”房玄龄立刻躬身保证。程咬金和尉迟恭也连忙抱拳:“陛下、秦首领放心!俺们晓得轻重!”
“还有一事,”秦哲转向一直跟在后面沉默的两位太医,“你们二位,医术精湛,在宫中见过识广。既然今日也到了此地,就别急着回去了。”
两位太医脸色瞬间煞白。
李世民看了秦哲一眼,也明白这是必须的保密措施,点头道:“二位爱卿,便留在龙首原,辅佐孙道长吧。此地汇聚奇才,更有诸多珍稀药材病例,于医道亦是难得的精进之所。”
秦哲补充道:“把你们的家眷也接来龙首原吧。这里有房住,有饭吃,安全无虞。等什么时候这些粮食能堂堂正正出现在大唐百姓的田地里了,也就是你们可以带着家小自由离开的时候了。”他语气放缓,但不容置疑,“放心,不会太久。土豆一年能种两季,番薯玉米也长得快。最多三五年,这些宝贝就能铺遍大唐!到时候,你们就是见证奇迹、守护秘密的功臣!现在嘛,安心住下,好好钻研医术,帮孙道长打打下手。”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唯一的选择。能在龙首原这种“神仙洞府”般的地方精研医术,未必是坏事。他们躬身行礼:“谢陛下恩典!谢秦首领收留!臣等遵命,定当尽心竭力!”
李世民看着地窖里沉默的“金山”,又看看身边神情各异却都深知责任重大的臣子,以及神色坦荡却掌控着惊天之秘的秦哲,心中百感交集。粮食的曙光已现,但前路,依旧布满荆棘。李靖即将归来,东突厥的问题,也到了必须彻底解决的时刻了。
“好,”李世民的声音在地窖中响起,带着帝王的决心,“龙首原的秘密,诸位共守!药师归来之日,便是突厥…彻底成为历史之时!”
火光摇曳,照亮了帝王眼中的野望,也映衬着重臣们脸上的凝重与期待。地窖外,贞观元年的春寒尚未完全退去,但一颗足以改变历史的种子,已在严密的守护下,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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