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的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李靖心上!他看着箱子里那些沉甸甸的、凝聚着无数智慧结晶的兵书,又看看秦战那虽然粗豪却无比真诚的眼神,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使命感瞬间涌遍全身!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秦战,也对着秦哲,郑重无比地深深一揖:“秦龙头!秦战将军!此等厚赠…李靖…愧不敢当!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必使我大唐军威,光耀寰宇!”
“好!”李世民看着这一幕,心中亦是激荡不已!这些兵书的价值,丝毫不亚于那张世界地图!这是足以奠定万世兵家基业的瑰宝!他看向秦哲,眼中充满了感激和赞赏:“秦兄!你秦族…当真是我大唐的福星!是朕的…肱骨!”
武将们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持!程咬金和尉迟恭围着那箱子,眼巴巴地看着,恨不得立刻抢一本过来翻看。侯君集也凑上前,看着那些书名,眼中充满了渴望和敬畏。
秦哲笑着摆摆手:“小事!代国公尽快熟悉,务必融会贯通!这些东西,很快…就要派上大用场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众人,尤其是房玄龄和魏征:“因为…大唐的科举,要大变了!”
“科举大变?”房玄龄和魏征同时皱眉。科举取士,乃国之根本,岂能轻易变动?
“没错!”秦哲语气坚定,“必须变!而且要快!”
他看着面露不解甚至质疑的众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诸位!我们都看到了那张地图!世界有多大?大唐的疆域未来会有多广?文臣能治国安邦,这没错!但人呢?!你们告诉我,人呢?!”
他指着房玄龄和魏征:“你们文臣集团,现在选拔出来的,有几个是真正出身寒微、了解民间疾苦的?有几个是懂得算账理财、兴修水利、格物致知的?又有几个…是懂得救死扶伤、对抗瘟疫的?!”
他目光如电,扫过李世民:“陛下!各位将军!士兵在战场上受伤了,靠谁救命?靠那些只会吟诗作赋的进士吗?大唐若是爆发鼠疫、天花、疟疾,靠谁去扑灭?靠那些只会空谈仁义道德的儒生吗?!”
他猛地指向窗外龙首原的方向:“看看这里!水泥路!琉璃窗!暖炕!青霉素!马蹄铁!诸葛神弩!还有那亩产数千斤的神粮!这些…是靠读四书五经能造出来的吗?!”
“是靠格物!靠算术!靠医术!靠无数工匠的巧思和汗水!”秦哲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振聋发聩,“所以!未来的科举,必须分科!必须细化!必须让真正有本事、有专长的人,都能有出头之日!都能为大唐效力!”
他走到大厅中央,如同一位指点江山的改革家,声音充满了激情和远见:
“我的建议是:设立武堂!专门培养将帅之才!兵法韬略,弓马骑射,排兵布阵,样样精通!由李靖将军、侯君集将军、程咬金将军、尉迟恭将军,还有我秦族的秦杨、秦战坐镇传授!”
“设立医学院!专门培养良医!不仅要学老祖宗的《黄帝内经》,更要学新的医理、新的医术!由孙思邈道长担任院长!培养能上战场救死扶伤,能下民间扑灭瘟疫的医者!”
“还有算术科!培养精于计算、善于理财、懂得丈量土地、兴修水利的人才!”
“格物科!研究天地万物之理,改进工具器械,发明创造,推动百工技艺!”
“至于传统的经义策论科,当然也要保留!培养通晓典籍、明辨是非、善于治理地方的文官!”
秦哲的目光扫过房玄龄和魏征,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各司其职!共同为大唐的发展出力!这才是真正的为国取士!这才是真正的…人尽其才!”
他最后抛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构想:“我希望!未来!大唐的每一个乡!每一个县!甚至每一个大一点的村子!都能有一所免费的学堂!让所有百姓的孩子,无论贫富贵贱,都有书读!都能学到安身立命的本事!都能吃饱穿暖!都能看到…改变命运的希望!”
“你们想想看!”秦哲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憧憬,“当大唐遍地都是这样的学堂!当寒门子弟也能通过武堂成为将军!通过医学院成为名医!通过算术科成为能吏!通过格物科成为大匠!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大唐?!那将是怎样一个…煌煌盛世?!”
“至于我这里…”秦哲指了指脚下,“中医学堂,已经小规模试点开始了!孙道长亲自授课!不收一文钱束修!先从我们龙首原雇佣的百姓子女开始!未来,它会成为医学院的雏形!这只是开始!”
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秦哲描绘的蓝图,太过宏大!太过颠覆!免费学堂?全民教育?分科取士?武堂?医学院?格物科?这每一项,都足以在朝堂掀起滔天巨浪!都足以颠覆延续了数百年的取士制度和阶层观念!
房玄龄和魏征彻底被震撼了!他们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本能地想要反驳,想要斥责这离经叛道、动摇国本的想法!但看着秦哲那坚定而充满力量的眼神,看着李世民眼中那越来越亮、越来越狂热的光芒,再想想龙首原这活生生摆在眼前的奇迹…他们竟发现自己…无从反驳!
李靖、侯君集、程咬金、尉迟恭等武将,则被“武堂”和由他们亲自传授的构想彻底点燃了热血!培养将才!传承兵学!这是何等荣耀!何等功业!
李世民更是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秦哲描绘的景象,比他梦想中的盛世更加恢弘!更加…令人心驰神往!让所有百姓的孩子都有书读?让寒门也能出将相?让格物致知成为显学?这…这简直是再造乾坤!是开万世太平的根基!
他看着秦哲,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炽热和决心!科举之变!势在必行!这龙首原,不仅是神兵利器的源头,更是…新思想、新制度的摇篮!秦哲此人…当真是上天赐予他,赐予大唐的…最大瑰宝!
大厅内,落针可闻。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一张关于大唐未来教育、取士乃至国运的宏伟蓝图,在秦哲激昂的话语中,徐徐展开,震撼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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