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首原议事大厅,宽敞明亮,陈设却异常简洁硬朗,毫无奢华之气,唯有墙上悬挂的巨大世界地图和龙首原规划图,彰显着此地主人的雄心与格局。
参观完核心工坊、享用过前所未有的“自助餐”后,李世民、李渊及一众重臣武将,被请至此地落座。众人脸上仍残留着震撼过后的恍惚与兴奋,低声交谈着今日所见所闻,心潮难以平复。
秦哲坐在主位,看着众人神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拍了拍手,让大厅安静下来。
他目光首先转向坐在上首,依旧有些神情恍惚的太上皇李渊,笑着问道:“老爷子,逛了一圈,感觉如何?我这‘秦王’的封地,我这‘秦王’当得…可还合格?没给咱们老李家丢人吧?哈哈哈哈!”
李渊被他一问,回过神来,老脸上顿时焕发出激动的神采,连连摆手,声音都带着颤音:“合格!何止合格!秦王…不,秦先生!您这…您这哪里是封地,这分明是…是洞天福地,是未来之都啊!老夫…今日真是开了眼界,死了也值了!陛下封您为秦王,与您并肩,实乃…实乃英明至极!我大唐得您,是天佑!天佑啊!”
他这番发自肺腑的赞叹,引得程咬金、尉迟恭等武将纷纷点头附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也是深以为然。
秦哲哈哈大笑,显得极为受用:“老爷子过奖了!咱们自己人,不说客套话。”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过嘛,您二位陛下亲临,还有诸位国公宰相赏光,我这点薄礼,光请你们看看、吃顿饭可不够。总得…有点拿得出手的见面礼不是?”
他拍了拍手,扬声道:“来人啊!把我给陛下和太上皇准备的‘小玩意儿’抬上来!”
话音落下,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好奇地望向厅门。秦哲口中的“小玩意儿”?那绝对非同小可!
只见四名身材魁梧的红棍,合力抬着一个沉重的、覆盖着明黄色绸缎的托盘,步履沉稳地走入大厅。那托盘极大,需要四人合抬,可见其上之物分量不轻。
他们将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在大厅中央的空地上,然后肃立一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绸缎之上,屏息凝神。
秦哲走上前,对李世民和李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亲手抓住了绸缎的一角。
“老李,老爷子,献丑了!”
说着,他手腕一抖,猛地将绸缎掀开!
“嘶——!!!”
刹那间,整个议事大厅被一片璀璨夺目、流光溢彩的华光所笼罩!随之而来的,是整齐划一的、极度震惊的抽气声!
那托盘之上,赫然是一座通体由无色透明琉璃打造的…九龙盘绕玉玺!
那玉玺(琉璃玺)规模远超寻常玉玺,足有半尺见方!九条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神龙,从玺身底部盘旋而上,龙首昂扬,汇聚于玺顶,共同拱卫着一颗硕大的、晶莹剔透、仿佛有云气流动的龙珠!整座玺晶莹剔透,毫无瑕疵,在光线照射下,折射出令人心眩神迷的光芒,尊贵、霸气、神秘到了极致!
琉璃工艺本就珍贵,如此巨大、复杂、完美无瑕的琉璃重器,简直是神迹!
更让人骇然的是,那玺身底部,竟用阳文篆刻着八个古朴大气、蕴含无边威严的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传国玉玺的印文?!
虽然材质非玉,而是琉璃,但其形制、其规模、其气势、其寓意…已然超越了凡俗玉玺的范畴,带着一种近乎“神器”的震撼力!
“这…这…”李世民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那琉璃九龙玺,呼吸骤然急促,心脏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作为皇帝,他太清楚玉玺象征的意义了!他也深知传国玉玺早已失窃,不知所踪,是他心中一大憾事!而眼前这方琉璃玺,虽非正统,但其精美、其霸气、其…“受命于天”的寓意,带给他的视觉冲击和心理震撼,是无与伦比的!
这简直是为他“天可汗”身份量身定做的无上祥瑞!是对他皇权最华丽、最震撼的背书!
“秦…秦兄…这…这太…”李世民声音干涩,激动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这份礼物,太重了!重到让他都觉得有些烫手,却又…无法抗拒地喜爱!
秦哲看着他的反应,满意地笑了:“怎么样,老李?还看得过眼吧?全天下独一份!我让琉璃张带着最好的师傅,烧废了不知道多少炉才弄出来的!就想着送你个像样的玩意儿镇镇场子!喜欢吧?”
“喜…喜欢!朕…太喜欢了!”李世民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目光却始终无法从那琉璃玺上移开。这份礼物,不仅是珍贵,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认同和祝福。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对琉璃玺的震惊中时,秦哲又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稍小一些的、用紫檀木制成的精美盒子,递给了还在懵懂中的李渊。
“老爷子,您年纪大了,玩不了太沉重的东西。给您准备了个轻松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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