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秦哲与他重重碰杯。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朝廷和龙首原都高速运转起来。
旨意迅速传达下去。李孝恭被紧急召还。侯君集、秦琼接到命令,既感意外又觉振奋,尤其是秦琼,沉寂多年,终于能再披战甲,为国效力,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王玄策更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
被点名的年轻一代更是兴奋不已。秦怀道、尉迟宝琳、程处默三个小子在龙首原少年营里嗷嗷叫,互相吹嘘着要去边境砍几个突厥崽子立功。李泰则一头扎进龙首原的档案室,拼命查阅关于边境贸易、部落习俗的资料。
李承乾,房遗直、杜构、长孙冲则被叫到魏征面前,接受了严肃的任务指派,随即跟着魏征的马队,奔赴京畿各地的田间地头。
龙首原内,为边境之行准备的物资堆积如山:不仅有大宗的茶叶、琉璃器、丝绸、烈酒、精盐、铁锅、成药,还有大量用于展示和交易的样品,如精美的琉璃茶具、小巧的香水瓶、耐用的洗衣皂,甚至还有几大箱龙首原特色的糖果和压缩饼干。秦哲还特意带上了十几名精通各族语言的翻译,以及一整个医疗小队和工程小队。
出发之日,长安城外,旌旗招展。
秦哲换上了一身量身定制的玄色秦王戎装,外罩猩红披风,骑在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上,英武不凡。身旁,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重披甲胄的秦琼,以及一身精干骑装、眼神锐利的侯君集、王玄策分立左右。
身后,是秦怀道、尉迟宝琳、程处默、李泰等少年,个个兴奋得小脸通红,努力挺直腰板,做出威武的样子。再后面,是由五百名最精锐的红棍组成的护卫营和庞大的后勤车队。
李世民率领文武百官,亲自送至渭水桥边。
“秦兄!叔宝!君集!玄策!一路保重!”李世民郑重嘱托,“边境之事,朕便全权托付于你了!遇事,可自行决断,不必事事请旨!”
“陛下放心!”秦琼抱拳,声若洪钟,“老臣定护得秦王殿下周全,扬我大唐天威于塞外!”
侯君集和王玄策也躬身领命。
秦哲笑了笑,对李世民道:“老李,把心放肚子里。等我好消息就行。家里这边,你看好了,别等我们回来,路还没修好。”
“哈哈!定然不会!”李世民大笑。
辞别完毕,秦哲一挥手:“出发!”
大队人马,带着帝国的重托与期望,浩浩荡荡,向着北方边境,踏上了征程。烟尘滚滚,逐渐消失在北去的官道尽头。
李世民伫立良久,直到队伍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转身,对身后的房玄龄、杜如晦、李靖等人沉声道:“秦兄已为我们劈山开路,接下来的事,我等更不能有丝毫懈怠!修路、新政、练兵…一样都不能落下!待秦王归来之日,朕要让他看到一个…更加强盛、更有活力的大唐!”
“臣等遵旨!”众臣轰然应诺。
一场以经济开道、融合了军事威慑、外交斡旋与文化渗透的宏大边疆战略,随着秦哲的北行,正式拉开了序幕。大唐的北疆,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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