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采纳了这些建议。在一次关键战役中,联军佯装败退,将一股包括数名“蛮勇士”在内的戎狄精锐引入狭窄山谷,随即以火箭焚谷,并乱箭齐发,成功将其歼灭。同时,一支奇兵突袭了戎狄后方的祭坛,果然发现其上供奉着刻画有扭曲符文的黑色石柱,联军当即将石柱捣毁。石柱碎裂的瞬间,远处正在与齐桓公主力激战的戎狄大军,仿佛瞬间失去了某种支撑,士气大沮,阵型崩乱。
联军乘势掩杀,大获全胜。北戎被迫远遁,燕国之围得解。
凯旋之日,齐桓公在洮地(一说为鄄地)大会诸侯。燕侯感激涕零,亲自为齐桓公驾车。周天子亦遣使赐胙(祭祀用的肉),并正式承认齐桓公的霸主地位,命其“得专征伐”,以辅佐周室。
“尊王攘夷”的旗帜,自此高高飘扬。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开启了春秋霸政的辉煌时代。中原文明在霸权的初步整合下,抵御了外部的侵袭,获得了一段相对稳定的发展时期。
临淄城内,万众欢腾,庆祝霸业初成。燧烨独自立于相国府的高阁之上,遥望北方。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击退了黑暗的触手,挫败了其利用戎狄牵制中原的图谋。西方主人及其眷属绝不会甘心失败,他们必然会寻找新的突破口,或许是南方的楚国,或许是西边的秦国,或许是……齐国内部那潜藏的权力争斗与人性贪婪。
霸业的星光已然点亮,但燎原的火焰之下,阴影依旧深重。他收回目光,看向手中那份关于南方楚国近期异动以及西境秦国悄然崛起的密报。文明的守望之路,道阻且长。他转身,步入阁内摇曳的灯影中,继续他那永无止境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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