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的包厢里,雕花窗棂透进暖光,满桌的鸡鸭鱼肉还冒着热气,户部的官员们正围着叶青轮番敬酒。右侍郎捧着酒杯,笑纹堆到眼角:“叶尚书,您这年纪当上部院大臣,真是前无古人!以后户部的银子有您管着,咱们再也不用看其他衙门的脸色了!”
叶青抿了口酒,心里吐槽 “说得比唱得好听,上个月催你们核账,一个个躲得比兔子快”,嘴上却笑着打哈哈:“都是同僚齐心,以后还得靠各位多出力。”
旁边的主事赶紧夹了块东坡肉放进他碗里:“叶尚书尝尝这个!醉仙楼的东坡肉炖了三个时辰,入口即化!您要是爱吃,下官天天让厨房给您送!”
“那倒不用,偶尔解馋就行。” 叶青笑着摆手,心里却乐开了花 —— 这户部尚书当得是真爽,不仅有孝敬收,还有人伺候吃饭,比当侍郎时的 “苦哈哈” 强多了。
正吃得热闹,包厢门被轻轻推开,随从匆匆走进来,在叶青耳边低语:“主公,楼下有几个江南盐帮的人,说是来给您‘道贺’,还送了个锦盒,看着不怀好意。”
“江南盐帮?” 叶青夹菜的手顿了顿 —— 刚跟王岚聊到盐商牵扯官银案,这盐帮就找上门,倒是会赶时候。他对官员们笑了笑:“各位稍等,我去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官员们顿时好奇起来,左侍郎凑过来:“叶尚书,用不用下官陪您去?盐帮在江南横着走,别让他们给您添堵。”
“不用,几个生意人而已,翻不起大浪。” 叶青起身往外走,心里门儿清 —— 盐帮再横,也不敢动朝廷二品大员,最多是来玩点 “阴招”。
到了楼下大堂,就见三个穿着绸缎、戴着玉扳指的汉子坐在桌边,面前放着个描金锦盒。为首的瘦脸汉子见叶青过来,连忙起身拱手,语气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这位就是叶尚书吧?久仰大名!小的是江南盐帮的账房,特来给您送份‘贺礼’,祝您好运。”
叶青扫了眼锦盒,没伸手去接,挑眉问:“哦?盐帮倒是有心了,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好东西?”
瘦脸汉子笑着打开锦盒,里面竟放着一叠皱巴巴的盐引,还有几张泛黄的借据。“叶尚书,这是咱们盐帮在江南的盐引,还有几户盐商欠咱们的银子,听说您管着户部,正好帮咱们催催?要是催不回来,这些盐引怕是要作废,到时候江南的盐价,可就不好说了。”
这话里的威胁藏都藏不住 —— 明着是让帮忙催债,实则是暗示要操控盐价,给叶青添堵。旁边的随从气得脸都红了,刚想发作,却被叶青拦住了。
叶青拿起一张盐引,看都没看就扔回锦盒,笑着说:“盐引归盐铁司管,借据归地方官府管,跟我户部有什么关系?你们找错人了。”
瘦脸汉子脸色僵了僵,又说:“叶尚书,话可不能这么说!您是户部尚书,管着天下财政,这点小事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要是您不帮忙,咱们盐帮日子不好过,江南的百姓可就没盐吃了。”
“哦?威胁我?” 叶青收起笑容,语气冷了几分,“我倒是想知道,你们盐帮有多大本事,能让江南百姓没盐吃?要不要我现在下文书给盐铁司,查一查你们的盐引是不是合法?再让六扇门去江南,查一查你们的借据是怎么来的?”
这话一出,三个盐帮汉子的脸色瞬间白了。他们本以为叶青会顾忌盐价波动,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还直接搬出了盐铁司和六扇门。瘦脸汉子强装镇定:“叶尚书,小的只是来送贺礼,没别的意思,您别误会。”
“没别的意思就好。” 叶青转身对随从说,“把这‘贺礼’收下,送到盐铁司去,让他们查查这些盐引的来路。另外,去六扇门一趟,让尹总捕头派人去江南,好好查查盐帮的‘生意’。”
随从连忙应下,拿起锦盒就走。三个盐帮汉子吓得魂都快没了,连滚带爬地说:“叶尚书,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这就走!” 说完,一溜烟跑出了醉仙楼。
叶青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 就这点手段,还想跟他斗?真是幼稚得可笑。
刚想回包厢,就见王岚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卷宗:“叶青,我刚查到,盐帮最近在江南囤积盐引,还跟几个地方官勾结,想抬高盐价。刚才那几个人,就是来试探你的。”
“我猜也是。” 叶青接过卷宗,扫了一眼,“不过他们这点手段,在我面前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我已经让盐铁司查他们的盐引,六扇门查他们的勾结,很快就能有结果。”
王岚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倒是淡定,我还担心你会被他们刁难呢。”
“刁难我?” 叶青笑着摇头,“他们还没那个本事。我手里有朝廷赋予的权力,还有东方不败、上官燕这些得力人手,真要是闹大了,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等处理完盐帮的事,我请你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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