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翠草漫野。
趁着一竿之阳挂起,朝食便被严氏摆上餐案。
行军在外,露天用餐,吕嬛早已习惯。
反正今日多云无雨,与天共舞倒也别有一番情调。
就是眼前的父亲甚是讨人嫌弃,一副挤眉弄眼之色,有违‘食不言寝不语’这一儒家训导,哪有用餐的样子可言。
严氏从一小瓮中取出两颗饴糖,往他们碗里一人放了一颗。
却见这父女俩对坐互瞪,不免觉得好笑。
刚才还合伙调戏自己,现在怎跟仇人相见一个模样...
“母亲你不吃吗?”
吕嬛从瞪眼大战中败下阵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眶,看到案上只有两碗黄米粥,不免好奇。
“我早饱食,”严氏放下陶瓮,柔声嗔怪道:“似你俩这般,吃饭都不积极,换在黔首之家,怕是要饿脱相。”
“饿脱相的一定是我,而满面油光之人,定然是父亲!”吕嬛望向老父,一脸不善,若有所指。
“父亲看似消瘦,却荤素不忌,遇羊烤羊,遇狗屠狗,美人见了都要绕路走。”
吕布岂会听不出话中意,但在严氏面前又不好明说,只好干咳几声,把眼珠子转到一侧去,捧起陶碗专心干饭...
吸溜之声响起,吕嬛怼不到目标,只好将一腔烦闷发泄在米粥之中。
父女俩各捧一碗,卖力吸粥,脸部皆被陶碗挡住,只露眼睛在外,不时互瞪,空气当中,电波信号你来我往。
此时若有收音机,定会深受干扰,无台可放。
严氏没有察觉到,家中已经沦为情报站,只是感觉父女二人有事隐瞒。
作为妻子,夫君若是不主动开口,她自然不会过问。
但作为母亲,女儿的心理状态,是需要实时掌控的,特别是她刚及笄,正值青春年少,若不及时关注,只怕悔之晚矣。
“玲绮...可有心事?”
“没有!”吕嬛想也不想脱口而答,只是嘴里吃着米粥,声音有点含糊。
严氏:“那...可是有意中人?”
“咳咳咳...”吕嬛一心多用,既要对付米粥,又要看着父亲,冷不丁被严氏出言吓了一跳,从鼻孔喷出几粒黄米。
“绝对没有,跟我没关系!”她见母亲的雷达扫到自己身上,岂容父亲在一旁隐形蛰伏,遂将激光信号指向吕布。
“是父亲,他出门一趟就抢了个女子回来...”
“咳咳...”吕布蚌不住了,女儿这招祸水东引,令他措手不及,接连浪费了好几粒米。
这小棉袄并不贴心,反而扎心。
他赶紧解释道:“夫人且听我言,此乃事出有因,切莫被表象所迷惑...”
严氏并未气恼,也无责怪,但眉宇当中依然闪过几分失意。
“玲绮,可愿帮我盥洗碗筷?”
“好的母亲!”吕嬛将碗底的米粥一股脑倒进嘴里,边嚼边收拾碗筷,也不管父亲吃完没有,直接叠放起来抱走。
临离开前还向父亲挑了几下杏眉,而后溜之大吉,瞬间不见人影。
吕布怔然一愣,看着女儿消失的背影,手中拿着筷子茫然无措。
“奉先,”严氏取下他手中竹筷放于案上,而后坐在女儿位置上,叹息着问道:“可是貂蝉服侍不周?”
“夫人请信我!”吕布回过神来,信誓旦旦道:“此事与男女之事无关,乃是误会!”
“我信!”
严氏从未怀疑过丈夫,世人皆说他反复,可他未曾亏待过家人,即便落魄流浪,也是带着妻女共同上路,从未抛弃。
然而,她现在问的是另外一件事。
“夫君为何冷落貂蝉。”
这话题跳得太猛,让吕布编撰好的说辞瞬间作废。
智力30之人,口才自然有限,他眼珠子转了许久,才期期艾艾道:“夫人有所不知,男...男子...每月也有...不便之时。”
“噗呲(???)”
严氏被逗乐了,这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过了会,她才压下愉悦面容,正色道:“貂蝉忠于汉室,夫君若无相同之志,或可放她自由。”
此话虽含蓄,吕布却是一听就懂。
貂蝉是带着任务来的,并州军若无匡扶汉室之意,不如早离,以免来日反目。
吕布微微点头,面露惆怅叹息道:“我早有此意,奈何她不肯离去。”
貂蝉之美,举世无双,若说不动心,那定是骗人。
但被她吊了七年,色字头上那把刀,早就锈成渣渣了,能举得起来才怪。
对男子而言,美,是有保质期的,一旦过期,真的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他始终无法释怀,貂蝉在董卓身边衣着艳美,而在自己身边却是包裹严实。
如此看人下菜,再说有情就过分了...
严氏眉宇当中闪过几分担忧:“话虽如此,她终究是你的妾室,夫君岂能对其漠不关心。”
“她何需我关照!”吕布眸光当中满是焦躁,声音微扬:“昔日王允关照她,之后董卓关照她,现在她听命于董承,我只轻轻抱怨,她便摔门而去,徒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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