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街,酒肆二楼包厢之内。
“酒菜都备齐了,客官还有别的吩咐吗?”
貂蝉轻挥云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
“有劳小二了,我等偏爱清静,若无要事,便不必过来叨扰了。”
伙计哈腰着说道:“好的,客官请慢用。”
说完便转身出门,小心地把门带上。
此刻,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子摇晃着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来。
“春筱...”
青莲眼疾手快,赶忙扶住她。
“快,让她躺在地上!”貂蝉眉宇之中闪过几分忧色,几人协力将她放平在地。
解开衣襟的瞬间,垫在腹间的布团已然被血浸透,沉甸甸地坠着,眼看着就要凝成液滴坠下来。
貂蝉急忙取出金创药,小心翼翼地将药粉一遍遍地匀匀洒在伤口上。
她额角已沁出细密的汗珠,直到见那伤口终于不再往外渗血,紧绷的肩膀才缓缓松下。
青莲叹息道:“她这模样,恐怕出不了城。”
此刻貂蝉手下的四大金刚并无惊慌之色,反而分工明确,各自为阵。
秋妍附耳在门边,仔细聆听周围动静。
冬昕将桌上饭菜扫到一边,把身上暗器摆放在桌上,什么飞镖、金钱镖之类,甚至还掏出一把精致的手弩...
“宫主,”夏绮正透过窗缝,神情戒备,提醒道:“我看到大队甲士奔着章台街而去,想必张既被杀之事已经被人发现,城门现在恐怕也戒严了。”
青莲抬眸时,眉峰微蹙着,语气里满是难掩的忧急:“宫主,春筱她...怕是再也动不得了,稍有挪动,伤口会再度崩开。”
“我晓得。”
貂蝉的目光落在春筱那张白得像上好宣纸般的脸上,连唇瓣都失了血色。
她长长吁出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郁的懊恼:“竟没料到张既身边,竟藏着这般多的校事高手,此前我打探多次,终究是疏漏了。”
青莲蹲麻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开口分析起来。
“曹贼能够派出校事暗卫,想必对张既非常重视,更是对凉州势在必得,如此看来,我们倒也没杀错,不然司隶凉州与中原连成一片,到时连袁绍都无法制衡于他。”
提及袁绍,貂蝉心底便漫起一阵沉沉的悲凉。
袁绍打着奉衣带诏讨贼的旗号,架势倒是冠冕堂皇,却骗不过她。
这帮人,说到底不过是些借忠君之名谋私利的乱臣贼子罢了。
袁绍若真有忠君之心,早该将颠沛的天子迎往邺城好生安置,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九五之尊险些沦为荒野饿殍?
貂蝉虽不擅军旅之事,分不清战场之上谁能笑到最后。
但她心如明镜,无论这场战争是谁胜出,恐怕都会行那废帝自立之事。
至于汉室宗亲...也靠不住了。
刘备与刘表在荆州地界打得不可开交,同室操戈的火光映红了江面。
刘璋则龟缩在川蜀盆地,关起门来做他的土皇帝,将天下安危抛诸脑后。
从这些刘氏子弟身上,貂蝉连半分光武皇帝当年匡扶汉室的英气与担当都寻不见。
这绵延四百载的刘汉江山,怕是...要走到头了。
“宫主,有情况!”
夏绮赶忙将窗子关严实,急声说道:“酒肆外面来了好多斧头帮的人。”
“这帮地痞来此作甚?”冬昕收好暗器,端着手弩,面露恼意,显然对这帮人不是很有好感。
貂蝉猛然抬头道:“恐怕来者不善,我上次见过张既与斧头帮的人会面...”
楼下传来桌椅碗筷的碰撞声,还有一道远远的粗哑嗓音。
“伙计!有没有看见几个女子跑你这边来了...”
秋妍从门外蹑着脚进来,小心关好门,轻声说道:“宫主,我们得跳窗了,小店伙计把咱们卖了。”
貂蝉闻言,眉峰一凛,再无半分迟疑。
她反手推开木窗,沉声道:“我来背春筱,跳窗时咱们一同施展轻功,务必护稳了她,绝不能让伤口再裂了。”
青莲几人没有再出声,动作默契,轻手轻脚扶着春筱,小心托着她的腰,让她稳稳靠在貂蝉背上,春筱疼得闷哼一声,却死死咬着唇没再出声。
众人依次踏过窗台,齐齐立在窄窄的屋檐上。
瓦片在脚下微微发颤,不远处已隐约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走!”貂蝉低喝一声。
几道身影相互扶持着,足尖一点便如柳絮般掠起。
运转轻功时衣袂翻飞,似月宫仙子踏风而下,美得惊心动魄,却又藏着生死一线的紧迫。
双脚刚一落地,青莲几人便迅速将貂蝉护在中间,一行人踩着青石板路朝东疾奔。
前方大街尽头便是长安东门—宣平门,貂蝉心中暗祷,只盼此刻城门尚未戒严。
可没跑出半条街,前路突然被黑压压一片人影截断,数十名手持利斧的壮汉横列街头,已然封死了去路。
“调头!从侧巷绕出去!”貂蝉反手托了托身后春筱的腿弯,确保她趴得更稳,话音未落已带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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