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没做成,阿依娜正处于失落状态,但听到男子的问价声之后,情绪立马雄起,脸色堆满了甜腻的笑意,纪灵只看她一眼,心都要化了...
“这位将军好眼力,这是上等绿松石所制成,一串足有二十珠,自己佩戴可辟邪,若是送给心爱之人则代表情比石坚。”
“再说这金线。”她抓着纪灵的手,帮他把手串戴了上去,红唇轻启继续推销。
“这可不是寻常丝线,而是用西域野蚕丝裹着金箔搓成,戴十年也不会褪色散线;
这等宝物若在太平年月,少说值两匹大宛良驹!也就是如今兵荒马乱...”
阿依娜咬着红唇,眼波朝对方铠甲上一扫,马上判断出纪灵可以承受的价格:“...只值一斤黄金,将军可要买?”
纪灵只觉腕间一片温软缠上来,目光不自觉地下移。
他的眸光倒影里,没有闪着光的宝石,只有阿依娜白皙而纤细的手指,竟与他那常年握刀磨出厚茧的手心贴在一起...
“对、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冲撞了将军...”
阿依娜似是忽然惊觉,猛地抽回手,眼睫垂得极低,声音细若蚊蚋,哪还有半分刚才巧舌如簧的模样。
纪灵抬手瞥了一眼手串,二话不说递过一块沉甸甸的金饼。
“这条手串很好,我买了。”
吕嬛愣住了。
她看了半天戏,以为会有反转,没想到还真有傻子上当?
眼见她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脸上都洋溢着占了大便宜的笑容...
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开心就好,这世道活着已是不易,何苦计较太多。
什么钱不钱的,只不过换成另外一种方式陪在他身边而已。
见交易完成,吕嬛便不再逗留,毕竟再美的异域女子看多了也会腻,该回家了。
转身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宝马不见了...
目光扫了一圈才发现,白龙马竟然凑在骆驼身边,偷吃干草饲料。
这如何使得?
这家大宛行商的物价高得离谱,可别被她给讹上了。
趁着纪灵和阿依娜在腻歪时,吕嬛连忙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钻进畜群,活像个做贼的,飞快攥住白龙马的缰绳。
她摸着鬃毛轻声埋怨着:“祖宗哎,赶紧走!敢在这儿偷吃,把你卖了都不够赔的!”
白龙马倒还算听话,乖乖跟着她往外走,只是临走时还不忘伸长脖子,又狠狠咬来一把草料,咀嚼时草屑簌簌往下掉,毫无偷吃之后擦嘴的觉悟。
一人一马鬼鬼祟祟地正要脱身之时,却被阿依娜人赃并获。
“女郎,既然你家宝马喜欢,为何不买一些回去?”
吕嬛叹气着转过身来,开门见山道:“说吧,多少钱?”
阿依娜脚步轻快地迎了上去,指尖轻轻拂过白马鬃毛,笑意中泛着异域风情的甜。
“女郎瞧这草料?可别当是寻常庄稼汉种的俗物。”
她抓起一把穗头,指腹碾着谷粒给吕嬛看:“这是西域雪山脚下的火玉粱,开春得用羊脂雪水灌溉,秋收要趁月圆时收割,您闻闻?”
她将掌心凑过去,“带着股子雪山的暖香呢。”
吕嬛瞪了她一眼,随手捏了一粒过来细看。
什么嘛,这圆滚滚的模样,不就是寻常高粱么?
“休要骗我!当我没见过高粱?又粗又涩,吃多了面黄肌瘦,除了拿去酿酒呛嗓子,简直一无是处。”
阿依娜笑容一僵,眼底的狡黠顿时褪了大半,她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识货的,但考虑到对方是城主之女,或许见识比较广泛,恐怕不好蒙骗。
但她毕竟是走南闯北的行商,很快便定了定神,强撑着笑意继续解释:“...怪我没说周全,这火玉粱确是高粱种,可它的好处不在吃食上,而在...”
她故意顿了顿,眼波扫过吕嬛腰间的七星剑。
确定了,这姑娘绝对有钱,但也精明小气,需要谨慎对待。
阿依娜再度恢复奸商本色,语气活泛起来:“...而在那耐旱高产上,寻常地亩种它,可比别家多收三成粮,乱世之中,这可是能救命的宝贝啊。”
吕嬛闻言,犹如拨云见日。
对哦!
高粱在汉末并未普及,甚至都不知有没有引进。
这种农作物耐旱、耐涝、耐盐碱,可谓乱世中的“不死作物”。
她捡起地上被马儿吃剩下的穗头,指尖轻轻捻动之下,白生生的米芯露了出来,饱满圆滚,确实可以做种。
吕嬛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此番若能种出高粱,白龙马当记一大功。
她抬手按在腰间剑柄上,眸光微缩着盯着阿依娜,语气干脆利落。
“说个价。”
此时的吕嬛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子,她屠过匈奴,杀过匪帮,诛灭的生灵何止万千,身上不自觉地散发出阵阵杀伐之气。
饶是阿依娜见惯了劫道与杀戮,也不由咽了下唾沫,颤颤巍巍地伸出一个手指。
“一...一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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