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埋头苦干却不太会钻营的官员,以及一些在边关苦寒之地戍守的将领代表,眼眶都微微发热。
大理寺卿郑武当此刻激动得胡子都在抖,率先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圣明!臣等定当竭尽所能,死而后已,以报陛下天恩!”
“臣等定当竭尽所能,以报陛下天恩!”身后,山呼海啸般的附和声响起,许多大臣的声音里都带着发自内心的感激。
慕朝歌看着这场面,心里暗暗点头。嗯,效果不错。
反正前段时间从贪官家里偷来的那些金银珠宝堆在库里也是堆着,赏给有功之臣,倒也不心疼!
她微微侧头,得意地瞥了尉迟澈一眼,却见他正看着自己,眼神复杂。
尉迟澈一直沉默着,心中波澜起伏。
他过去一直认为,帝王之道,在于制衡,在于威慑。却从未想过,只是这样一番话,一个公开的承诺,竟然能收到如此效果?
难道……他过去的统治方式,真的过于简单粗暴了?只知道挥鞭子,给一棒子,却忘了偶尔给颗甜枣?
慕朝歌瞧着他那副沉思的样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怎么样?学到了吧?当老板……呃,当皇帝呢,不能光会吓唬人。得像今天这样,该画大饼……咳咳,该展现明君风范,收买人心的时候,就得豁得出去,让下面的人觉得跟着你有奔头!”
她掰着手指头:“像郑武当那种又能干又忠心的老黄牛,就得夸,就得赏,让他死心塌地给你干活!至于那些阳奉阴违的蛀虫,”
她眼神一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就该打打,该杀杀,绝不手软!抄他们家充实国库,正好拿来赏干活的人!”
尉迟澈听着她这套半吊子理论,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说得轻巧。人心难测,恩宠太过了容易滋生贪婪之心。”
“那是因为你不敢啊。”慕朝歌脱口而出。
尉迟澈眸光一凝。
慕朝歌没察觉,继续侃侃而谈:“你不敢真的信任大臣,总觉得谁都可能背叛你,所以你就把所有人都推得远远的,只用恐惧来控制他们。这样是省心,但也累啊,而且,关键时候,可能没人真心帮你。”
“信任?”尉迟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声音低沉,仿佛带着一丝血腥气,“朕确实不敢。”
他移开目光,不再说话。
慕朝歌看着他这副样子,到嘴边的话忽然噎住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触碰到了他内心深处某个绝不允许外人踏足的禁区。
那里或许埋葬着一段被背叛,付出过惨烈代价的过去。
一时陷入了沉默。
慕朝歌挠挠头,有点无措。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祭祀大典在一种空前热烈的气氛中结束,接下来便是举办宫宴。
宫宴之上,丝竹悦耳。
百官按品级落座,推杯换盏,表面上一派祥和。
慕朝歌坐在最上首的龙椅上,面无表情地接受着臣子们的敬酒和恭维。
尉迟澈则坐在妃嫔席位的最前端,顶着她的脸,低眉顺眼,努力降低存在感。
酒过三巡,总有不长眼的要跳出来。
一位负责记录帝王起居的谏官,颤巍巍地出列,手持玉笏,一脸忧国忧民:“陛下,臣近日观起居注,见陛下有一夜竟传唤茶水达十二次之多!陛下!”
他扑通跪下,痛心疾首,“龙体乃国之根本,万望陛下保重圣体,切勿过度沉迷后宫,损耗元气啊!”
“噗——”底下有几个年轻臣子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又赶紧死死憋住,脸涨得通红。
慕朝歌一口酒差点呛在喉咙里,脸腾地就红了。
哪是她沉迷后宫!
那是她半夜睡不着,故意折腾尉迟澈,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嫌水烫,一会儿嫌水凉,来回指使他玩呢!
她心虚地瞟了一眼尉迟澈的方向,果然接收到两记锋利的眼刀,如果眼神能杀人,她估计已经被凌迟了。
“咳,”慕朝歌干咳一声,强行板起脸,“爱卿所言极是。朕知道了。”
心里暗骂这记录官真是事无巨细,这种丢人事也往上写!
这时,又一位大臣出列,是工部的一个郎中,借着酒意,语气有些冲:“陛下,如今秋收已过,正是兴修水利之时。然而户部一再推诿,迟迟不肯拨付钱粮,长此以往,恐误了农时,来年若遇水旱,百姓怎么办?朝廷年年说要重视水利,到头来却……”
他话里满是抱怨,虽未明指,但怨气直指朝廷光说不练。
慕朝歌脸色一沉。
她最烦这种自己没本事解决问题,只会在公共场合抱怨的人。她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没立刻发作,却暗中记下了他的样貌和官服品级。
工部的?行,我记住你了,回头就让金甲军查查,是真为公事着急,还是自己捞不到油水在这儿撒泼。
忽然,一位眼尖的宗室老王爷注意到了龙案一角放着的一个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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