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长恭见胡三夫人那副欺软怕硬的嘴脸,忍不住又开启了毒舌模式:“胡三夫人方才不是挺威风的吗?怎么现在倒像只鹌鹑似的缩起来了?在下龚长恭,现任户部郎中,倒是想请教请教,你们胡家的家法,什么时候能大过国法了?”
胡三夫人一听对方是户部郎中,顿时气焰又矮了三分,支支吾吾地说:“龚大人说笑了,臣妇哪敢......”
“不敢?”洪雷松冷着脸接话,“拘禁,虐待,动用私刑,哪一条不是触犯国法?按大殷律例,单是动用私刑这一项,就够判你五年徒期了!”
胡三夫人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位大人明鉴,臣妇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慕朝歌的目光始终落在孟逍遥身上。
那双被烫得皮开肉绽的脚,还有那双空洞的眼睛,都让她心头一紧。
这女子分明已经在长期的折磨中,彻底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孟氏,”慕朝歌轻声唤道,“他们这样对你,你觉得对吗?”
孟逍遥机械般地抬起头,眼神麻木:“回大人,是民妇不守妇道在先,婆婆教训得是。民妇谢大人关心。”
慕朝歌心中一阵刺痛。
“不对!”慕朝歌突然提高声音,“你听着,他们这样对你是错的!人被错误的规矩束缚久了,就会丧失辨别是非的勇气。但现在朕告诉你,这一切都是错的!”
她蹲下身,平视着孟逍遥的眼睛:“你不需要感谢任何人,你只需要告诉朕,你心里真正想要什么?记住,有朕为你做主,你尽管说实话。”
就在这时,尉迟澈默默递过来一方手帕。
这个细微的举动,仿佛一道暖流,瞬间击碎了孟逍遥心中最后的防线。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两位贵人,一个是当朝天子,一个是后宫妃嫔,为何会如此帮她这个商贾之女?
难道这世上,真有人愿意为弱者主持公道?
孟逍遥的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些年的种种委屈:女儿在胡家受尽白眼,娘家落魄无力为她撑腰,自己被困在这深宅大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慕朝歌那坚定的目光,像一盏明灯,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
原来,她并非只有死路一条。
她可以和离啊!
孟逍遥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站起身。每动一下,脚上的伤都钻心地疼,但她却站得笔直。
“民女孟逍遥,”她跪倒在地,“愿与胡衡和离!”
“休想!”胡三夫人尖叫起来,“要离也是我们胡家休妻!你一个商贾之女,也配提和离?”
孟逍遥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慕朝歌,一字一句地重复:“民女孟逍遥,要、与、胡、衡、和、离!”
她又转向胡三夫人,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我要和离!我要和离!”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胡一冰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胡大人!”慕朝歌厉声喝止,“孟氏既然提出和离,朕准了!从今日起,孟逍遥与胡家再无瓜葛!”
她又对洪雷松吩咐道:“洪爱卿,立刻派人护送孟氏去医馆治伤。再拟一道和离文书,朕要亲自过目。”
“臣遵旨!”洪雷松躬身领命。
孟逍遥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民女谢皇上恩典!”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胡家媳妇,而是重获自由的孟逍遥。
胡三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胡一冰狠狠瞪了一眼,只能悻悻闭嘴。
“民女要告发胡家母子侵吞嫁妆,虐待儿媳,意图谋害民女的性命!”孟逍遥抬起头,她指着胡三夫人,“自民女嫁入胡家,陪嫁的三十六箱财物、城东三间铺面、京郊二百亩良田,都被他们强占。孟氏祖传的酿酒秘方被夺,酒坊被改名为醉仙楼,民女连一个铜板的分红都没有见过!”
她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新旧交错的伤痕:“这些,都是胡三夫人用藤条和烙铁所伤。半年前民女染病,他们不仅不请大夫,反而将民女关在柴房自生自灭。昨日民女实在闷得慌,偷偷出府去观看斗酒大赛,回来就被按着穿这烧红的铁鞋!”
洪雷松听得眉头紧锁,忍不住道:“岂有此理!”
慕朝歌一拍桌子:“洪爱卿,和离文书及相关诉讼的事宜,就交由你全权处理。”
胡一冰老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皇上,这毕竟是家丑......”
“现在知道是家丑了?”慕朝歌冷笑,“要么乖乖归还嫁妆,办好和离,要么朕让洪尚书好好查查,你们胡家这些年来还做了多少好事!”
胡三夫人还想争辩,被胡一冰狠狠瞪了一眼。
他咬咬牙:“还!我们都还!只求皇上不要声张。”
“还有我女儿,”孟逍遥忽然抬头,“既然胡家嫌她是个丫头片子,民女一并带走。”
胡三夫人巴不得呢:“那赔钱货你要就带走!不过,醉仙楼得留给我们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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