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价值百万的红木会议桌被拳头砸得震颤，老摩根猩红的眼睛扫过满座高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才三天！就有三家分销商倒戈？你们告诉我，这就是所谓的‘联盟铁壁’？”
阿姆斯特丹国际会展中心的临时会议室里，空气像浸了冰的铅块。窗外是瓢泼大雨，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响，竟比场内的呼吸声还清晰。“反苍穹联盟” 的核心成员齐聚于此 —— 雷神动力学的 CEO 攥着皱成团的订单取消函，北欧盟无人机的代表反复擦拭眼镜，凌云科技的新负责人则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缝。
“不是我们不顶用，” 终于有人打破沉默，是意大利某无人机厂商的老板，他声音发颤，把平板怼到桌中央，“你们看！苍穹刚发的合作细则 —— 开放‘天空之城’API 授权，不仅免三年技术使用费，还能共享他们的全球客户数据库！我手下的经销商说，再不转投，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
这话像颗炸雷，会议室瞬间炸了锅。老摩根猛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却在将摔未摔时停住 —— 杯壁映出他自己狰狞的脸，竟有几分狼狈。他深吸一口气，重重放下杯子：“慌什么！这是苏念的圈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她不过是用小恩小惠诱敌，等咱们卸了防备，再一锅端！”
可这话没几人当真。有人悄悄摸出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行业快讯：“苍穹‘精灵’无人机首销破十万台，合作厂商已达二十七家”。会议室角落，某二线厂商的高管偷偷给助理发消息：“查一下，加入‘天空之城’生态，咱们的植保机能不能搭他们的 AI 导航？”
一场名为 “联盟” 的宴席，还没散场，心就先散了。正如老祖宗说的 “人心齐，泰山移；人心散，万事难”，此刻的反苍穹联盟，更像艘四处漏水的破船，而苍穹的 “天空之城”，就是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新码头。
“老摩根，不是我们想当‘叛徒’，是这仗根本没法打！” 德国某航电企业的 CEO 拍案而起，他面前摊着厚厚的成本报表，“咱们搞价格战，三个月亏了八千万欧元；苍穹呢？人家靠生态赚的授权费，比卖机子还多！这不是‘以卵击石’，这是拿命填无底洞！”
“放屁！” 老摩根的拐杖狠狠戳向地面，“你们忘了当初是谁帮你们挡苍穹的挤压？是谁给你们专利授权？现在倒好，‘树倒猢狲散’，一个个都想当墙头草？”
“话不能这么说，” 日本某精密部件厂商的代表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摩根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苍穹的‘天空之城’是什么？是把蛋糕做大，咱们跟着分；而咱们的联盟呢？是把现有的蛋糕抢来抢去，最后全碎在地上。上个月我们的无人机芯片，因为不兼容苍穹的生态，销量跌了六成 —— 再硬撑，公司就得申请破产了！”
“申请破产也不能投靠苏念！” 老摩根气得浑身发抖，“她是想垄断！等你们都进了她的生态，她想掐谁的脖子就掐谁的脖子！到时候你们哭都来不及！”
“垄断？摩根先生，您这是‘杞人忧天’了。”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苍穹科技的副总林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技术人员。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手里拿着一台平板电脑，笑容从容：“我们刚收到二十多家厂商的合作申请，没一家觉得是‘入套’。倒是摩根先生，您旗下的雷神动力学，上周还偷偷让工程师研究怎么破解我们的 API——‘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这可不太体面。”
这话瞬间点燃了火药桶。老摩根指着林薇的鼻子：“你敢偷听我们开会？！”
“不是偷听，是有人主动邀请。” 林薇把平板转向众人，屏幕上是某联盟成员发来的加密邮件，“这位先生说，‘联盟已是强弩之末，不如给大家指条活路’。其实各位心里都清楚，‘胳膊拧不过大腿’，苍穹的生态不是‘圈套’，是‘阳关道’。”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你们中的不少人，做无人机十几年，从植保机到工业巡检，哪一个不是想让技术帮更多人？可联盟的价格战、专利封锁，把行业逼得‘内卷’到死 —— 这真的是你们想要的？”
会议室里静了下来。有人低头沉思，有人悄悄点头。北欧盟无人机的代表摸了摸下巴，突然开口：“林总，我问一句 —— 如果我们加入‘天空之城’，我们的核心技术，苍穹会不会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林薇笑了笑，调出一份合作协议，“我们只授权生态接口，不碰你们的核心研发。而且，你们还能共享我们的类脑决策算法 —— 就像给你们的机子装了‘最强大脑’，这不香吗？”
“香！怎么不香！” 意大利厂商的老板第一个站起来，快步走到林薇面前，“我签！我们的农业无人机早就想加 AI 病虫害识别了，跟你们合作，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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