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带着四个黑衣人走进来,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尖在晨光下闪着冷光。他走到老院长面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往上抬:“老东西,别跟我装糊涂。昨天水厂的人说,沈砚往福利院方向跑了,你敢说你没见过他?”
“真没见过。”老院长的声音在发抖,却还是咬着牙说,“昨天下午你们搜过之后,我就没出过门,谁也没见。”
张野冷笑一声,手一松,老院长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撞在墙上。“没见过?”他抬手,匕首的刀尖划过老院长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我再问你一遍,沈砚在哪?赵静在哪?不说的话,我就把这福利院烧了,让你和这些旧玩具一起陪葬!”
黑衣人已经开始在走廊里翻找,抽屉被拉开的“哗啦”声、东西摔在地上的“砰砰”声,不断传到衣柜里。沈砚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想冲出去,可他知道,一旦出去,不仅自己走不了,老院长也会遭殃。
老院长擦了擦脸上的血,突然笑了,笑得很坦然:“你别想了,沈砚昨天就走了,往镇外走的,你抓不到他。赵静在哪,我也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刘建国做的那些缺德事,迟早会遭报应!”
“遭报应?”张野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他抬手,匕首就要往老院长身上刺。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跑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张野皱了皱眉,收回匕首,狠狠踹了老院长一脚:“算你走运。不过你记住,要是敢跟沈砚通风报信,我下次来,就不是划你脸这么简单了。”
他转身往外走,路过储物间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往里面看了一眼。沈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连动都不敢动。张野盯着储物间的纸箱看了几秒,突然笑了:“里面堆的都是垃圾?”老院长赶紧说:“是……是孩子们的旧衣服,没用了。”
张野没再多问,带着黑衣人走了。大门被关上的瞬间,老院长“扑通”坐在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沈砚从衣柜里冲出来,扶起他,看到他脸颊上的血痕还在流血,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帮他擦:“院长,对不起,都怪我……”
“没事,没事。”老院长摇了摇头,抓住沈砚的手,眼神突然变得急切,“刚才张野的人跟他说,刘建国要‘活的赵静,死的沈砚’——你千万要小心,刘建国是想从赵静嘴里问出东西,而你,他是要赶尽杀绝!”
沈砚的心脏沉了下去——刘建国要杀他,不仅是因为他知道了硬币的秘密,说不定还因为他是沈玥的弟弟,怕他找到姐姐藏的那份矿场文件。
“对了,你姐姐藏的文件。”老院长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小的铜钥匙,塞到沈砚手里,“这是你姐姐当年交给我的,说要是有一天她出事了,就把这钥匙给你,说‘钥匙能打开藏文件的地方’。我一直放在身上,忘了给你。”
沈砚接过钥匙,钥匙很小,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玥”字——是姐姐的名字。他攥着钥匙,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是姐姐的手在轻轻握着他的手。
“你快走吧,张野说不定还会回来。”老院长推着他往储物间外走,“赵静那边一定要保护好,她知道的比我多,还有你姐姐的文件……找到文件,就能扳倒刘建国了。”
沈砚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福利院的走廊——墙上还贴着孩子们当年画的画,有他画的奥特曼,有姐姐画的小房子,画纸已经泛黄,却还牢牢粘在墙上。他转身从后门的栅栏钻出去,刚走到街上,就掏出手机给陆时打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陆时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躲着什么:“怎么样?福利院那边没事吧?”
“没事,但有两个消息。”沈砚压低声音,快步往木屋方向走,“第一,赵院长转移孩子是陆明托的,刘建国十年前就想抓孩子做试验;第二,我姐当年帮陆明藏了矿场文件,还有一把钥匙,刘建国要杀我,因为怕我找到文件。另外,他要活的赵静,我们得更小心保护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陆时坚定的声音:“我已经到矿场外围了,绞车房旁边没人巡逻,你赶紧回木屋,李叔说赵院长刚才醒了一次,又昏过去了,好像有话要跟我们说。”
沈砚挂了电话,加快脚步往木屋跑。街上的积水溅湿了他的裤腿,冰凉的触感却让他更清醒——姐姐沈玥不再是模糊的“受害者符号”,她是参与过这场对抗的人,她藏的文件,说不定就是扳倒刘建国的关键;赵静醒了,她知道的秘密,或许能揭开陆明的下落。
只是他没注意,在他身后的街角,一个黑衣人正举着手机,对着他的背影拍了张照,然后快速发给了张野。手机屏幕上,张野的回复只有三个字:“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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