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您好,我们是来打听向阳孤儿院旧事的,听村里人说您当年在那儿工作过。”沈砚没有亮证件,语气尽量温和。
张阿姨抬起头,看到两人陌生的面孔,眼神瞬间变得警惕,放下手里的菜就要起身:“我不懂什么旧事,你们走吧。”
“阿姨,我们只是想知道2019年孤儿院的会计是谁,他是不是叫陈涛?”陆时急忙开口,拿出陈涛的照片递过去,“您认识这个人吗?他是矿场的会计,后来失踪了。”
张阿姨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身体猛地一颤,手里的菜篮子掉在地上,青菜撒了一地。她盯着照片看了许久,嘴唇颤抖着,眼泪突然涌了上来:“陈会计……他是个好人啊……”
沈砚见状,连忙帮她捡起地上的青菜,轻声说:“阿姨,我们知道陈涛可能发现了一些不好的事,才会出事。您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这不仅是为了还陈涛一个公道,也是为了院里那些孩子。”
张阿姨抹了抹眼泪,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拉着两人走进屋里,关上门,压低声音说:“2019年,陈涛确实在孤儿院当会计,同时还在矿场帮忙算账。他为人正直,发现院里的捐款不对劲——很多企业捐的钱,根本没用到孩子身上,尤其是建国矿业那笔钱,数额很大,却只在账上走了个过场,转头就被刘建国和当时的老院长拿走了。”
“他当时就说要‘揭发大事’,说不能让孩子们被蒙在鼓里。”张阿姨的声音带着恐惧,“走之前,他交给我一个笔记本,说里面记着捐款的真实去向和孩子们的情况,让我藏好,千万别给别人看。他说要是他出了事,这个笔记本就是证据,能帮到他。”
陆时激动地抓住张阿姨的手:“那笔记本呢?现在在哪里?”
张阿姨的眼神黯淡下来,摇了摇头:“去年我搬家,找了个年轻人帮忙收拾东西,等搬完家,那个笔记本就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没找到,后来才想起来,那个帮忙的年轻人,好像是福利院派来的……”
沈砚的心沉了下去——笔记本绝非“丢失”那么简单,显然是有人早就盯上了它,借着搬家的机会偷走了,目的就是毁掉证据。而能派“年轻人”去张阿姨家,背后必然有福利院的人指使,赵静的嫌疑最大。
“阿姨,陈涛走之前,还说过什么?比如孤儿院的孩子,有没有被送到矿场打工?”沈砚追问。
张阿姨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点了点头:“有……当时院里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老院长说给他们找了‘工作’,让他们去矿场帮忙,每个月还能拿工资。陈会计发现后,和老院长吵了一架,说那些孩子还小,矿场那么危险,不能让他们去。但没过多久,那些孩子就被送走了,再也没回来……”
说到这里,张阿姨捂住脸哭了起来:“我当时害怕,不敢多问,也不敢阻拦……现在想想,那些孩子说不定也出事了……”
陆时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哥哥日记里的内容得到了证实,孤儿院果然在帮矿场输送童工,而陈涛和哥哥,都是因为想揭露这些罪恶,才被人灭口。
离开张阿姨家时,已是中午。阳光刺眼,却照不进“阳光福利院”背后的黑暗。沈砚看着远处福利院的方向,眼神锐利:“赵静撒谎、笔记本被偷、张阿姨被威胁,这一切都说明,孤儿院是刘建国和林辰利益链上的重要一环,而且内部早就被他们打理得‘滴水不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笔记本没了,赵静又不肯开口。”陆时有些沮丧。
“笔记本没了,但人还在。”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张阿姨知道的事,福利院肯定还有人知道。而且赵静越想掩盖,越会露出破绽。接下来,我们盯着福利院,尤其是赵静的行踪,同时查当年被送走的童工下落——只要找到一个孩子,就能撕开他们的伪装。”
两人刚要上车,沈砚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队长打来的。电话里,队长的声音有些急促:“沈砚,市局那边松口了,同意恢复你的调查权限,但要求你尽快拿出实质性证据。另外,林辰好像也在查向阳孤儿院,你们小心点,别和他正面冲突。”
挂了电话,沈砚和陆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林辰也盯上了孤儿院,说明这里藏着足以让他致命的秘密。这场较量,已经从矿场延伸到了孤儿院,而那些被掩盖的真相、被沉默的声音,终有一天会在阳光下曝光。
车子启动,缓缓驶离村落。后视镜里,“阳光福利院”的大门逐渐变小,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无数孩子的童年和真相。沈砚握紧方向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揭开这家福利院的黑幕,让那些沉默者不再沉默,让罪恶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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