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把日记按在胸口,闭上眼睛,姐姐的脸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她笑着教孤儿院的孩子唱歌,帮他改高考志愿,临走前说“等我回来给你带最爱吃的糖糕”。可最后,她躺在冰冷的抢救室里,连一句完整的真相都没能说清楚,连日记的最后一页都被人撕掉了。
“姐,”沈砚的声音很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以前没保护好你,现在不会了。”
他把日记小心地放进证物袋里,又拿起桌角的红绳手链,重新戴在手腕上——银星贴着皮肤,像是姐姐在给他力量。之前查案,他是为了职责,为了苏明远,为了刘婶;可现在,他更清楚了,他是为了姐姐,为了那些被埋在矿场里的孩子,为了所有被隐瞒的真相。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调出之前的案件资料——苏明远的尸检报告、李娟的毒理补充记录、林辰的侧写报告、赵静的旧名片,还有矿场会计的尸检照片。他把姐姐日记里的关键词一一标出来:“特殊宿舍”“红绳”“赵静喂药”“张野”“矿场埋孩子”,再对应到现有的线索上,一条模糊的链条渐渐清晰起来——
赵静当年在特殊宿舍给孩子喂药,张野负责掩盖;姐姐发现后被灭口,伪造成急性心肌炎;苏明远查到姐姐的死因,被林辰和李娟用同样的药物害死;刘婶看到了埋孩子的过程,被假死安排到城郊,现在又被带走;而矿场的会计,说不定就是发现了“埋孩子”的证据,才被人杀死埋在矿里。
幕后的势力不仅掩盖了姐姐的死,还藏着更残忍的秘密——他们在伤害孩子,甚至杀死他们,再把尸体埋起来。
沈砚关掉电脑,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凌晨四点了。窗外泛起了鱼肚白,远处传来第一声鸟鸣。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陆时的电话,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疲惫,只有前所未有的坚定。
“陆时,醒了吗?”
“沈队?怎么这么早……”电话那头的陆时还带着困意,声音含糊。
“我找到我姐的日记了,”沈砚的声音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她当年不是说‘他们在埋东西’,是‘他们在埋孩子’。还有,赵静当年就在特殊宿舍给孩子喂药,张野早就参与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陆时的声音瞬间清醒了,带着震惊:“埋孩子?沈队,你是说……矿场的会计,会不会就是因为发现了埋孩子的秘密才被灭口的?”
“很有可能,”沈砚走到窗边,看着天边的微光,“今天我们先不去找赵静,先去趟矿场——之前查会计尸体时,技术队说矿洞深处还有未勘查的区域,我们再去查一次,说不定能找到孩子的尸骨。”
“好!我马上起来,二十分钟后在局门口等你!”陆时的声音里带着急切。
挂了电话,沈砚又看了眼桌上的日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张野哥哥让我别问”那行字上,姐姐当年的怯懦和不安,仿佛就在眼前。他握紧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幕后的势力有多强,不管要面对多少危险,他都要把真相挖出来,让那些被埋在地下的孩子重见天日,让姐姐能瞑目。
他收拾好日记和证物袋,转身走出书房。客厅里的窗帘还拉着,只有玄关的感应灯亮着微弱的光。他轻手轻脚地换鞋,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卧室的门“咔嗒”响了一声。
“要走了?”妻子的声音带着睡意,却很温柔,“早饭我给你热在锅里,记得吃。”
沈砚回头,看到妻子站在卧室门口,穿着睡衣,眼里满是担忧。他走过去,抱了抱她,声音放轻:“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等案子结束了,带你们娘俩去海边玩。”
“嗯,”妻子拍了拍他的背,“早点回来。”
沈砚点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带着雨后的青草味。他走到警车旁,拉开车门,手腕上的红绳随着动作晃了晃——银星在阳光下亮得刺眼,像是姐姐在陪着他,一起走向真相的方向。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矿场里可能藏着更多危险,幕后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不再犹豫,也不再退缩——为了姐姐,为了那些无辜的孩子,他必须走下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绝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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