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老街区的旧影
午后的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在老城区的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陆时把警车停在巷口,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地址条——这是档案室同事查到的,当年孤儿院老门卫孙大爷的住处。巷子里飘着煤炉的烟火气,他沿着砖墙走了百来米,终于在一扇挂着褪色门帘的院门前停下,叩了叩木门上的铜环。
“谁啊?”门里传来苍老的声音,片刻后,门轴“吱呀”一声转动,孙大爷探出头来。老人头发花白,背有些驼,手里还拿着块擦桌子的抹布,看到陆时的警服,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警察同志,找我有事?”
“孙大爷,我是市局的陆时,想向您打听下2000年孤儿院的事。”陆时拿出证件,语气放轻,“您当年在孤儿院当门卫,应该还记得张野和一个叫陆明的年轻人吧?”
“张野?”孙大爷的手抖了一下,抹布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那小子不是早走了吗?还有陆明……倒是有点印象,是个瘦高个,说话轻声细语的,好像在院里做过会计。”
陆时心里一紧,连忙追问:“您还记得他们俩的事吗?比如有没有过争执?”
孙大爷叹了口气,把陆时让进院里。院子里种着棵老石榴树,树下摆着张藤椅,他坐下后,从桌角的铁盒里摸出包烟,点燃后抽了一口,缓缓开口:“怎么没争执?有次我值夜班,听见办公室里吵得厉害,凑过去看,是陆明和张野在吵。陆明手里拿着本账本,喊着‘这钱不能动’,张野就拍桌子骂他‘少管闲事’,后来还把陆明推搡出去了。”
“账本?”陆时往前凑了凑,“您知道账本里记的是什么吗?”
“具体不清楚,但那段时间总有人来捐钱,说是给孩子们买吃的穿的。”孙大爷皱着眉回忆,“还有次我看到陆明在槐树下偷偷哭,手里攥着张照片,好像是和谁的合影。”
陆时的心跳加快:“那照片您见过吗?”
孙大爷沉默了几秒,起身走进里屋,过了两分钟,手里拿着个铁皮饼干盒出来。他打开盒子,从里面抽出张边缘卷翘的黑白照片,递给陆时:“就是这张,当年陆明走的时候落我这了,我一直没舍得扔。”
陆时接过照片,指尖有些发颤。照片上,陆明站在孤儿院的老槐树下,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身边站着的正是张野,两人表情都有些僵硬。而照片背景的角落里,有个模糊的身影——那人穿着件蓝色外套,身形和林辰有些像,虽然脸看不清楚,但陆时总觉得那站姿很熟悉。他掏出手机,把照片拍下来,放大后反复看那个角落,心里泛起一丝疑虑:林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谢您,孙大爷。”陆时把照片小心收好,又问了几个问题,确认没有遗漏后,才起身告辞。走出巷子时,他拿出手机,想把照片发给技术队复原背景,手指悬在屏幕上,却又顿住——他想起和沈砚的决裂,最终还是把手机揣回兜里,发动警车往局里赶。他要自己查清,那个模糊身影到底是不是林辰。
沈砚:档案室的密码
市局法医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沈砚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份厚厚的报告——这是法医对沈玥当年尸检样本的复检结果,报告里提到,样本中检测出微量镇静剂成分,与之前医生坠楼案死者体内的药物属于同一批次。
“这种镇静剂在2000年管控很严,只有医院和正规福利机构能申请。”法医推了推眼镜,指着报告上的一行字,“我们查了当年的采购记录,城郊孤儿院的医务室当年买过不少,签字人是校医李梅——也就是坠楼案的死者。”
沈砚的眼神沉了下来:“李梅和谁一起负责医务室的事?”
“记录里写着,2000年夏天有个叫林辰的医学院实习生,在医务室帮忙,很多药品登记都是他和李梅一起签的字。”法医把一份复印件递过来,“你看,这是当年的值班表,林辰的名字在上面出现过十几次。”
沈砚接过复印件,目光落在“林辰”两个字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之前查林辰时,他只说自己毕业后才来市局工作,从没提过在孤儿院实习的经历——这明显是隐瞒。他立刻起身,前往档案室,调出2000年孤儿院的人员入职登记。
档案室的灯光有些昏暗,沈砚在一堆旧档案里翻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标着“医务室”的文件夹。打开后,一张泛黄的入职表掉了出来,上面贴着林辰年轻时的照片,眉眼间和现在没多大变化,而出生日期一栏写着“1982.10.25”。
看到这个日期,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之前查张野的保险柜时,发现密码就是1025,当时还以为是随便设的,现在看来,这根本是林辰的生日。张野为什么要用林辰的生日当密码?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拿出手机,给技术队发了条消息:“查林辰和张野的关联,重点查2000年两人的通话记录和资金往来。”刚发完,手机就震动起来,是技术队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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