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家里的书柜里。”陆时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当时没仔细看,现在想来,里面肯定还有更多线索。”
“等下我让本市的警员去你家取日记,先送到技术科,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关联。”沈砚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你现在状态怎么样?如果需要调整,我可以让其他人先查孤儿院的线索。”
陆时摇了摇头,把证物袋塞进外套内袋,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没事。林辰和我哥的过往,我必须弄清楚——这不仅是查案,也是为了我哥。”
沈砚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他知道陆时对陆明的感情,这件事牵扯到陆明的过往,陆时不可能置身事外。两人走出房间,民宿老板还守在一楼柜台,看到他们下来,立刻站起来,脸色比刚才放松了些:“警察同志,抓到人了吗?”
“还在搜。”沈砚停下脚步,问他,“林辰入住的时候,有没有提过‘孤儿院’或者‘红绳’之类的词?”
老板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提过,他话很少,登记的时候就报了名字和身份证号,付了现金,说要个安静的房间,其他什么都没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他进房间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手腕上戴着个东西,红色的,细细的,像是根绳子,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红绳。”
陆时的心里猛地一沉——林辰现在还戴着那根红绳,说明这根绳子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也说明他和陆明的“债”,从来没放下过。
“我们去趟向阳孤儿院。”沈砚对陆时说,同时对着对讲机安排,“一组继续搜后山,二组去邻市郊区的向阳孤儿院,查林辰和陆明的入院记录,找老员工了解情况,三组去查林建军的下落,重点盯边境关卡,防止他接应林辰。”
警车重新发动,这次的方向不是后山,而是邻市郊区。车窗外的景色从渔村变成了农田,路边的白杨树越来越多,像是在朝着某个尘封的过往驶去。
陆时靠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攥着那个装着照片的证物袋,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日记里的内容——陆明写“阿辰好像很恨我”,写“红绳断了,他会不会生气”,写“如果有一天他来找我,我该怎么解释”。
那时候他不懂这些话的意思,现在想来,林辰对陆明的恨意,恐怕从孤儿院时就埋下了。可到底是什么“债”,能让林辰记这么多年,甚至不惜杀人潜逃?
“技术科传来消息。”沈砚的声音打断了陆时的思绪,“向阳孤儿院二十年前确实有两个孩子,一个叫陆明,一个叫林辰,林辰是十岁那年被送进去的,比陆明晚两年。两人在孤儿院待了五年,后来陆明被领养,林辰一直待到十八岁,之后就没了记录,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消失了?”陆时坐直身体,“为什么会消失?”
“技术科查了当时的档案,林辰十八岁那年,孤儿院发生过一场火灾,烧毁了部分宿舍,林辰的档案也在火灾里丢了,之后他就没再回孤儿院,也没被领养,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沈砚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直到十年前,林辰才在本市出现,开了私人诊所,中间的十二年,是空白。”
十二年的空白。陆时皱紧眉头,这十二年里,林辰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本市,又为什么会和陆明再次产生交集?
警车驶进一条乡间小路,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栋白色的建筑,墙上刷着“向阳孤儿院”的字样,门口的老槐树已经长得很高,枝繁叶茂,像一把撑开的伞——和照片里的那棵老槐树,一模一样。
车刚停下,就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门卫室走出来,穿着蓝色的工作服,看到警车,眼神里带着疑惑。“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想向您了解两个过去的孩子,陆明和林辰。”沈砚掏出证件,语气尽量平和。
老人听到“陆明”和“林辰”的名字,愣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复杂:“你们找他们……做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们在查一个案子,需要了解他们当年在孤儿院的情况。”陆时走过去,声音放轻,“您认识他们?”
老人叹了口气,打开门卫室的门:“进来坐吧,外面风大。”他给两人倒了杯热水,手指摩挲着杯壁,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陆明这孩子,性格好,嘴甜,院里的人都喜欢他。林辰不一样,他话少,性子冷,总一个人待着,只有陆明愿意跟他玩。”
“他们的关系很好吗?”陆时追问。
“一开始是挺好的,两人总黏在一起,还一起在老槐树下许愿,说要做一辈子的朋友。”老人的眼神暗了下去,“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林辰突然不理陆明了,陆明找他,他也躲着,直到陆明被领养,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您知道为什么吗?”沈砚问。
老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我问过林辰,他只说陆明‘欠了他的’,其他什么都不肯说。后来孤儿院着火,林辰走了,这事儿就没人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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