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字幕再次出现——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与星星的距离,而是知识,无法抵达渴望它的眼睛。】
故事,一个接一个。
太平洋某座即将因海平面上升而沉没的图瓦卢岛屿上。
一位老人通过“天网”,第一次看到了他远在澳大利亚避难的、刚刚出生的孙女的面容。
他隔着屏幕,用古老的方言,为她唱起了摇篮曲。
孟加拉国首都达卡,一间拥挤的贫民窟里,一位名叫法蒂玛的年轻女性,戴着头巾,正对着一部【红魔】平板,学习Python编程。
因为“天网”,她成为了这个国家第一批“数字游民”,靠着为海外客户编写小程序,她成功地将自己的弟弟妹妹,全部送进了最好的私立学校。
在影片的结尾,她摘下头巾,露出了自信而美丽的笑容,对着镜头说:“他们说,我们的命运是被写好的。但天网,给了我一支可以改写它的笔。”
影片没有一个字的反驳,没有一句激昂的辩解。
它只是平静地、克制地,将这些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最真实的“光的印记”,一一呈现。
从“无国界医生”的远程手术,到“亚马逊之眼”的环境监控。
从地震灾区废墟下,那一声通过“天网”传出的微弱求救,到迷航在白令海峡的科考船,依据“天网”的精准定位,成功躲过冰山……
当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定格在全球无数个普通人,因为“天网”而绽放的笑脸上时,一首由世界各地儿童,用不同语言共同演唱的《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作为背景音乐,缓缓响起。
歌声纯净,却拥有着涤荡一切谎言与污蔑的力量。
影片上线后的十二个小时,静默无声。
主流媒体,集体选择了无视。
然而,就像何维预料的那样,事实,拥有着自己的生命力。
一些独立的影评人、科技博主、以及长期关注人道主义问题的意见领袖,率先发现了这部“宝藏”纪录片。他们怀着巨大的震撼,写下了第一批影评。
“《光,如何抵达》不是一部公关片,它是一首写给这个时代、写给人类良知的无声的史诗。”
“当《纽约时报》用‘眼睛’来形容天网时,它只说对了一半。因为对于那些身处黑暗中的人来说,眼睛,就是唯一的希望。”
口碑,开始在普通民众中,如野火般燎原。
那些被媒体煽动,刚刚还在社交网络上愤怒声讨红旗集团的年轻人,在看完纪录片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许多人默默地删除了自己之前的帖子。
随后,一场名为“#MySkyLinkStory”(#我的天网故事)的用户自发活动,如火山般爆发。
一个在新西兰牧场的农民,分享了他如何通过“天网”,为自己的羊群进行远程健康监测。
一个在撒哈拉沙漠进行地质勘探的工程师,分享了他如何通过“天网”,与远在万里之外的家人,分享那壮丽的沙漠日落。
一个环球航行的帆船爱好者,分享了“天网”如何在风暴中,成为他唯一的“生命线”。
无数个姆万吉,无数个法蒂玛,无数个真实的故事,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涌现出来。
它们像亿万条涓涓细流,汇聚成了一股无法被阻挡、无法被审查的民意洪流,轻易地冲垮了“万花筒”计划用谎言筑成的堤坝。
矛头,开始戏剧性地掉转。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自然基金会等权威机构的官员,纷纷站出来为纪录片的真实性背书。
并公开赞扬红旗集团在弥合“数字鸿沟”、保护地球生态等方面,做出的“不可估量的贡献”。
《纽约时报》的官方推特账号下方,被来自世界各地的质问所淹没。
“请问,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深度调查’吗?”
“为什么对这些事实,你们视而不见?”
“新闻的自由,不是自由地捏造新闻!”
戴维营,“了望台”会议室内。
那位鬓角微白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那急转直下的舆情数据,以及那部让他功败垂成的纪录片。
他愤怒地关掉了投影,办公室里陷入了死寂。
他精心构建的、耗资数亿美元的“信息铁幕”,被对方用一种他最无法理解、也最无法掌控的力量,从内部,干净利落地撕成了碎片。
那种力量,叫做“人心”。
而此刻的何维,正独自一人,站在“原点”控制室的落地窗前。
他没有看那些正在逆转的舆情数据。
窗外,一场暴雨刚刚过去,天空如洗。
一道绚丽的彩虹,正悬挂在城市的上空。
他知道,“万花筒”的闹剧,结束了。
而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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