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久违的、带着热度的阳光洒在冰冷湿透的身体上,带来一种近乎虚幻的熨帖感。鼻腔里充满了干燥的尘土味、枯草的涩味、远处隐约的腐烂气息,以及最重要的——自由的空气!不再是矿洞中那混合着血腥、汗臭和绝望的污浊!
他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真实的痛楚,却也让他的意识在阳光的炙烤下迅速清醒。
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勉强适应了强光。秦渊缓缓抬起头,眯着眼,警惕地打量四周。
这是一片乱石嶙峋的荒凉山坡,坡度陡峭。脚下是风化的碎石和稀疏枯死的蒿草。山坡下方,是大片大片贫瘠的、呈现出灰黄色的荒野,如同得了癞病的巨兽皮肤,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荒野上点缀着枯死的、扭曲的灌木丛,以及一些早已坍塌、只剩下断壁残垣的土坯房屋废墟,像大地上的丑陋疮疤。
远处,一片巨大而阴沉的轮廓匍匐在地平线上,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正是黑煞宗废矿区的边缘地带!但此刻望去,距离相当遥远,而且看方位,这里似乎是矿区最西侧的边缘,靠近更加荒芜人烟的连绵山岭。
【环境扫描:】
【地理位置:黑煞宗废矿区西侧外围荒野(边缘地带)。】
【灵气浓度:极低(衰竭状态)。灵力活性:惰性。】
【负面能量(怨气、死气、残余煞气)浓度:中等。检测到大量生物残骸(小型动物、人类?)遗留痕迹。】
【威胁评估:低(无大型妖兽或修士集群活动迹象)。】
系统的提示冰冷而客观。
荒野。
真正的,脱离了矿区那有形牢笼的荒野。
秦渊支撑着身体坐起,靠在身后一块被阳光晒得温热的巨大岩石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破烂的、沾满血污和泥泞的矿奴服早已被岩石刮成了布条,勉强挂在身上,露出下面同样布满新旧伤疤和泥污的皮肤。左手手臂因为承载伤害和挖掘,皮肤呈现不正常的暗红,肌肉虬结紧绷,微微颤抖着,剧痛依旧。
“矿奴秦渊…”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而自嘲的弧度,“已经死在矿道里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身怀邪异系统、背负致命诅咒、寿元不足十日、双手沾满血腥、必须不断通过“支付代价”才能活下去的怪物。
一个…“代价转移者”。
新的身份,如同无形的烙印,刻入他的灵魂。
短暂的喘息后,更迫切的生存需求如同冰冷的潮水涌来。
食物!胃袋早已空空如也,饥饿感如同烧灼。
药品!金疮药在之前的逃亡中消耗殆尽,伤口在阳光下发炎的风险剧增。
安全的藏身处!这片光秃秃的山坡毫无遮蔽。
信息!黑煞宗对自己的通缉到了何种程度?这荒野的势力分布如何?
恢复!伤势需要稳定和修复,源质能量枯竭(2.0/100),《噬煞承伤诀》需要能量驱动。
实力!凝气初期体修的力量,在这片弱肉强食的荒野,远远不够!
每一个问题,都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他挣扎着站起身,忍着剧痛,开始仔细处理现场。用脚将散落在缝隙出口附近的碎石踢乱,掩盖掉自己爬出的痕迹。又扯下身上破烂不堪的矿奴服碎片,连同沾染了血迹的布条,深深埋进附近干燥的砂石下。做完这一切,他才从怀中那个从周通处得来的、还算完好的储物袋里,取出一件相对干净、只是有些陈旧的灰色布衣换上。虽然宽大不合身,但至少摆脱了那身标志着矿奴身份的破布。
又取出所剩无几的劣质金疮药,忍着痛,重新包扎了后背崩裂的伤口和右手腕被黑角蝰咬出的血洞。每一次触碰伤口,都带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剧痛。
做完这一切,他靠回岩石,【恶意感知】如同无形的雷达,被动地向四周铺开。
矿区方向!一股如同实质般的、浓烈而冰冷的恶意,如同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远方!那是赵乾,是黑煞宗的怒火和必杀令!这股恶意之强,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依旧让他皮肤感到一阵寒意。
同时,在他所处的这片看似死寂的荒野中,【恶意感知】也捕捉到了星星点点、如同黑暗中窥伺的兽瞳般的波动!
左前方枯死的灌木丛后,潜伏着一股带着饥饿与贪婪的微弱恶意(小型肉食妖兽?)。
右下方一处坍塌的土墙废墟阴影里,散发出一丝阴冷、带着腐烂气息的恶意(尸骸?低阶鬼物?)。
更远处的荒野深处,似乎有数道带着混乱、暴戾气息的恶意在游弋(流寇?劫匪?)。
这荒野,并非净土,而是另一个更加赤裸裸的、遵循丛林法则的猎场!处处潜藏着致命的危机!
秦渊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眼中没有恐惧,反而升起一种冰冷而锐利的光芒,如同打磨锋利的刀刃。饥饿感在灼烧,能量槽在微弱闪烁,寿元在无声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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