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
他踏入了鉴邪镜的笼罩范围。
嗡!
一股无形的、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冰冷波动瞬间扫过他的身体!如同无数根冰冷的探针刺入他的血肉、骨髓、乃至识海深处!
浑浊的暗黄镜面猛地荡漾开来,剧烈程度远超之前那个黑袍人!
镜中,清晰地映照出秦渊裹在斗篷下的身影。然而,这影像周围,却并非寻常光晕!
首先涌现的,是浓郁得如同化不开血雾的猩红之气!这血气翻滚蒸腾,充满了暴戾、杀戮、毁灭的意味,几乎将镜中影像的大半身躯都笼罩在内!这正是他强行修炼【噬煞承伤诀】、连番杀戮所积累的滔天血煞!浓烈程度,远超他表面的炼体境界!
紧接着,在这翻滚的血煞红雾深处,一丝极其隐晦、却又无比深邃的幽暗阴影,如同活物般缓缓浮现!这阴影并非实体,更像是一种烙印,一种诅咒,一种源自古老死亡本身的侵蚀!它如同跗骨之蛆,纠缠在镜中影像的核心,散发着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纯粹的“死”的气息——正是那具骸骨带来的侵蚀!
血煞滔天!死气缠身!
“嗯?!”
刀疤脸守卫和抱着镰刀的守卫几乎同时目光一凝!锐利如刀的视线瞬间钉在秦渊身上!尤其是刀疤脸那只独眼,浑浊褪去,爆射出骇人的精光!一股凝气后期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山峦,轰然压向秦渊!
危机!致命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
秦渊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限!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清晰!他甚至能感觉到守卫握住镰刀的手指在收紧,铁链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千钧一发!
秦渊的思维在极致的压力下反而变得异常清晰冰冷!
不能逃!逃就是死!
不能硬抗!根本抗不住!
唯一的生机——误导!利用规则!
电光火石间,他做出了反应!
嗡!
他毫不犹豫地全力催动手中的【灰烬令】!令牌内部那微弱的隐匿阵法被瞬间激活!一股微弱却精纯的空间波动扩散开来,如同水波般试图扭曲、干扰鉴邪镜的探查。同时,他丹田内那可怜的0.2点能量槽瞬间见底!【噬煞承伤诀】被他以近乎自残的方式疯狂运转,强行将经脉深处那丝蠢蠢欲动的骸骨死气向下压制,将翻腾的血煞之气向内收敛!
镜中影像周围那翻腾的血煞红雾,在令牌隐匿阵法和自身强行压制下,颜色似乎变淡了一丝,翻涌的势头也滞涩了片刻!而核心处那丝幽暗的骸骨阴影,则被血煞红雾和空间波动巧妙地遮掩了大半,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与此同时,秦渊猛地抬起头!兜帽下,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再有丝毫掩饰,如同受伤的孤狼,爆射出凶狠、暴戾、带着强烈警告和不耐烦的凶光,死死瞪向那两个守卫!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野兽护食般的、压抑的低吼!周身那股刻意释放出的、源自杀戮积累的凶悍气息,毫不退让地顶向守卫的威压!
他在赌!赌灰烬集的规则——弱肉强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赌守卫对令牌规则的尊重!赌自己展现出的“狠劲”能让对方忌惮麻烦!
时间仿佛凝固。
刀疤脸守卫的独眼死死盯着鉴邪镜,又死死盯着秦渊那双凶光毕露的眼睛。镜中的血煞虽然依旧浓烈,但确实被某种力量干扰、压制着,不如最初那般骇人。而那丝深层的死气阴影,在干扰下显得更加隐晦模糊,难以清晰判断其源头和性质。最重要的是,令牌的波动做不了假,编号【柒十三】也记录在案(尽管原主人已死)。
抱着镰刀的守卫手指在镰刀柄上缓缓摩挲了一下,似乎在权衡。
一秒…两秒…
刀疤脸守卫眼中的精光缓缓敛去,重新恢复了那种浑浊漠然的状态。他喉咙里再次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如同破旧的风箱,然后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对着同伴摆了摆枯瘦的手指。
抱着镰刀的守卫身上的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环抱的双臂重新抱紧,靠在岩壁上,恢复了之前的姿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那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依旧冰冷地扫视着人群。
“滚进去。”刀疤脸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无形的枷锁骤然消失!
秦渊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紧紧贴在伤口上,带来一阵刺痒的痛感。他没有丝毫停留,更没有流露出任何劫后余生的松懈,反而维持着那股凶狠警惕的姿态,仿佛对守卫的阻拦极为不满,冷哼一声,迅速迈步,身影汇入前方光怪陆离、人声鼎沸的混乱集市之中,消失在憧憧鬼影里。
直到彻底脱离入口守卫的视线范围,走入一条相对僻静、两侧石壁挂着湿漉漉苔藓的狭窄巷道,秦渊才猛地靠在一处凹陷的冰冷石壁上,剧烈地喘息起来。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劫后余生的战栗。心脏如同擂鼓般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右臂经脉的撕裂感因为刚才的强行压制和能量透支而加剧,传来阵阵钻心的抽痛。脑海中,系统关于【鉴邪镜】的警告信息依旧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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