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刚要阻止,就见龙王已经冲向深海,庞大的身躯在海面上划出道金色的轨迹,像条流动的光带。黑雾再次聚集,比之前更浓,里面传来闻仲愤怒的咆哮,还有龙王的龙吟,震得海水都在沸腾。
“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扛着!” 哪吒握紧火尖枪,混天绫自动缠在桅杆上,指引着方向,“张师傅,往龙王的方向开!小爷要去帮他!”
沉香木船迎着浪涛前进,船帆上的龙涎草绣纹亮得像团火。王大叔把所有的豆腐脑都倒在了海里,豆花在水面铺开,化作层白色的薄膜,把靠近的黑雾都挡在了外面。“老龙王可别出事啊,” 他念叨着,把扁担横在船前,“俺这扁担还没跟他的龙角比过硬度呢。”
远处的海面上,龙王和闻仲的身影在黑雾里缠斗。闻仲不知何时召唤出了九婴的虚影,九个脑袋同时喷出黑气,把龙王困在中间。金色的龙血溅在海里,开出一朵朵红色的花,很快又被黑气吞噬。
“用火尖枪!” 哪吒站在船头,将全身的灵力都注入枪尖。金光化作条火龙,冲破黑雾,直扑九婴的虚影。火龙穿过龙角时,龙王突然发出震天的龙吟,用身体挡住了九婴的攻击,金色的鳞片在黑气里闪闪发亮,像即将熄灭的星星。
“老龙王!” 哪吒大喊着冲过去,却被龙王用尾巴拦住。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看着哪吒摇了摇头,突然往九婴的虚影撞去,庞大的身躯在黑气里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像场盛大的烟花。
光点落在海里,开出大片红色的花,把黑雾都染成了粉色。九婴的虚影发出痛苦的嘶吼,渐渐消散在花海中。闻仲的惨叫声从黑雾深处传来,显然受了重伤,很快就没了动静。
沉香木船在花海中停下,所有人都沉默着。哪吒捡起片落在船板上的龙鳞,鳞片在他掌心化作颗珍珠,里面映出龙王的笑脸,像在说再见。他把珍珠小心翼翼地收好,混天绫突然往花海深处指,那里有个金色的光点正在闪烁。
“是镇海石!” 王大叔指着光点,“老龙王用自己的龙元护住了镇海石!” 他们把船划过去,发现块拳头大的石头躺在朵红花里,上面刻着的龙纹正在慢慢发光,“这石头能净化海水!你看那些黑色的蘑菇都死了!”
石头周围的海水正在变清,黑色的蘑菇接触到海水就化作泡沫。远处的珊瑚林传来 “咔嚓” 的响声,黑色的珊瑚正在慢慢变回红色,有小鱼从珊瑚缝里游出来,在船边欢快地转圈。
张师傅把镇海石放在船舱里,突然发现船底的破洞已经被红色的花藤补上了,藤上还开着小小的白花。“这是老龙王的龙元化成的,” 他摸了摸花藤,上面还带着点温度,“能保护咱们平安回去。”
哪吒站在船头,望着渐渐散去的黑雾。天空已经放晴,海鸥在海面上盘旋,发出欢快的叫声。他知道龙王没有真正离开,那些红色的花,那些清澈的海水,都是他留在东海的痕迹。
“我们该回去了。” 哪吒摸了摸怀里的珍珠,里面的笑脸似乎在点头,“老爹还在等我们的消息,闻仲虽然受伤了,但肯定还会再来,我们得赶紧准备。”
沉香木船往陈塘关的方向驶去,船尾的红绸在花海中划出红色的轨迹。王大叔哼起了渔歌,张师傅在修补被撞坏的船板,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哪吒望着东海的方向,手里的珍珠微微发烫,像有颗小小的心脏在跳动。
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封神量劫的阴影依然笼罩着大地。但只要还有像龙王这样的守护者,还有陈塘关百姓的支持,还有手里的法宝和信念,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远处的海平面上,红色的花海渐渐蔓延,像条通往希望的路。哪吒握紧珍珠,嘴角露出了笑容。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接下来面对什么,他都会像今天这样,勇敢地战斗下去,守护好自己在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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