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冰殿的地面突然震动,莲台周围的根须开始收缩。冰狐发出警告的低吼,往洞顶指 —— 那里的冰层正在开裂,不是自然碎裂,是被股黑气撞的,闻仲的声音顺着裂缝传下来:“哪吒!把伴生珠交出来!否则我掀了这冰洞!”
冰兽们突然往洞顶冲,身体在空中凝成冰盾,挡住落下的碎冰。冰狐则用尾巴卷住伴生珠,往殷十娘手里送,珠身突然亮起青光,在她掌心化作枚青色的戒指,龙纹与发簪完全契合,“这是玄龟圣女的信物!能调动青莲根须!”
殷十娘举起戒指往洞顶指,冰殿的根须突然暴涨,像无数条青色的鞭子,往裂缝里抽去。黑气发出惨叫,闻仲的咆哮越来越远:“你们等着!流沙洲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裂缝很快被根须堵住,冰层重新合拢,连丝黑气都没漏进来。
伴生珠化作的戒指在殷十娘指间轻轻转动,冰殿的莲台突然下陷,露出底下的通道,里面飘着和之前冰洞相同的莲香。冰兽们顺着通道往下跑,冰狐则蹲在殷十娘脚边,用脑袋蹭她的龙鳞,像是要跟他们一起走。
“它想跟咱们走!” 哪吒把冰狐抱起来,小家伙竟往他怀里钻,用尾巴盖住鼻子,像只怕冷的小猫。他突然发现冰狐的皮毛里藏着片莲叶,比之前见到的都要完整,叶脉里流动着金色的光,“这是伴生珠的叶子!能感应其他莲子的位置!”
王大叔往通道里探了探,突然发现岩壁上的人影又变了,这次是些战斗的画面 —— 守洞人正在和穿着黑袍的人厮杀,那些黑袍人的招式与闻仲一模一样,“原来闻仲的师父也来过!” 老豆腐匠往人影上泼了点龙潭水,画面突然清晰,露出黑袍人手里的黑色莲子,和冰宫的假莲子一模一样。
张师傅把抄好的星图收好,老铁匠往通道里扔了块硫磺石,确认没有陷阱后才说:“这洞连着极寒之地的根须,能通到冰海的另一边,比绕路快得多!” 他往冰兽们手里塞了些桂花糕,小家伙们立刻叼着糕点往前面跑,像群领路的小向导。
穿过通道时,冰狐突然往岩壁上跳,用爪子扒开块松动的冰砖,里面藏着个小木盒。盒里装着张泛黄的地图,标注着流沙洲沙城的密道,旁边还有行小字:“沙城守将是玄龟后裔,见龙鳞戒指自会放行。”
“这地图比水师营的海图还详细!” 哪吒把地图折好塞进怀里,冰狐突然对着地图叫了两声,爪子往密道的终点指 —— 那里画着朵青莲,旁边标着个 “藏” 字,显然是最后颗莲子的具体位置,“小狐狸比龙女的水晶剑还厉害!”
龙女假装生气地敲了敲他的脑袋:“等见到沙城守将,你就知道谁厉害了!” 她突然指着通道尽头的光芒,“快到出口了!外面就是冰海的暖流区,能直接往西海走!” 小龙子们立刻欢呼起来,贝壳盾牌在通道里撞出清脆的响声。
出口是块隐蔽的礁石,外面的冰海已经变成靛蓝色,暖流在海面织成道金色的带子,直通西海方向。冰兽们在出口处停下,对着他们摇了摇尾巴,身体渐渐变回冰雕,眼睛里的冰髓却依旧发亮,像留了盏长明灯。
冰狐却没停下,跳进殷十娘怀里,用脑袋蹭她的戒指。殷十娘笑着摸了摸它的背:“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 小家伙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尖突然射出道金光,在暖流上画出条发光的航线,比洛书龟甲的指引更清晰。
王大叔把最后块桂花糕分给冰兽们,老豆腐匠往礁石上放了个陶罐,里面装着龙潭水:“给你们留着,等下次来喝。” 张师傅已经把船开了过来,老铁匠往船舷上挂了串冰髓,像挂了串小灯笼,在暖流里闪闪发亮。
登上船时,哪吒突然回头望了眼冰洞的方向,洞口已经被冰层重新封住,只留下淡淡的五彩光晕,像朵开在雪地里的花。他摸了摸怀里的地图,又看了看殷十娘指间的戒指,冰狐正趴在她膝头打盹,尾巴尖随着船的晃动轻轻摇摆。
“流沙洲的守将会不会很难说话?” 他突然问,龙女刚要回答,就见冰狐突然抬起头,往西海方向叫了两声,尾巴尖的金光突然变亮,在暖流上凝成个笑脸 —— 显然是在说 “放心吧”。
殷十娘笑着揉了揉冰狐的耳朵:“玄龟后裔最重信义,只要咱们说明来意,他定会帮忙。” 她指尖往海里一点,暖流突然加速,船帆被吹得鼓鼓的,很快就把冰海抛在身后。远处的海平面越来越黄,流沙洲的轮廓像块巨大的金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哪吒摸了摸丹田的位置,冰珠和莲花火旋转得更加和谐,伴生珠化作的戒指不时传来温暖的感觉。他知道,离找到最后颗莲子越来越近了,离解开混沌青莲的秘密也越来越近了。但闻仲的威胁像块石头压在心头,他总觉得流沙洲的沙城,不会那么容易进去。
“小狐狸,” 他戳了戳冰狐的尾巴,“沙城里有好吃的吗?比如冰做的桂花糕?” 小家伙突然往他手里吐了个冰珠,珠里映出沙城的景象 —— 城墙上长着些绿色的植物,结着红色的果子,像串串小灯笼,“那是什么?看着比老豆腐匠的豆花还诱人。”
殷十娘看着冰珠里的果子,突然睁大了眼睛:“是龙涎果!能增强龙族血脉的灵物!” 她腕上的龙鳞突然发亮,“看来流沙洲不仅有最后颗莲子,还有能让我血脉完全觉醒的宝贝。”
王大叔突然拍大腿:“那咱们得快点!别让闻仲把果子都摘光了!” 老豆腐匠往陶罐里装了些龙潭水:“摘回来泡着吃!肯定比桂花糕还甜!” 张师傅把船舵拧到底,老铁匠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流沙洲!咱们来了!”
船在暖流上飞速前进,冰狐趴在船头,尾巴尖的金光像道指引的箭头。远处的流沙洲越来越近,沙城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城墙上的龙涎果在阳光下像无数颗小红灯笼,在黄色的沙海里格外显眼。
哪吒握紧火尖枪,体内的力量在蠢蠢欲动。他知道,流沙洲的挑战一定比极寒之地更艰难,闻仲肯定已经在那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但他心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期待 —— 最后颗莲子,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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