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阵的光笼不知何时散了,莲花盘在阵眼处继续旋转,花瓣上的芝麻和桂花在光里发亮。截教弟子和阐教众人围在石桌旁,有的在揉面团,有的在撒芝麻,金灵圣母用龙虎玉如意当擀面杖,无当圣母把混元伞当筛子,正往面团上筛紫薯粉。
通天教主的虚影看着下方的热闹景象,突然把剩下的桂花糕往嘴里塞了。他的虚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漫天光点,像撒了把糖霜,落在每个人的面团上。“下次……”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下次做糕,记得叫我 —— 我知道碧游宫哪棵桂树的花最香。”
老子对着虚影消失的方向笑了笑,把拂尘往面团上一扫,太极图的光纹把面团分成大小均匀的小块,像切好的糕坯。“现在开始做分糕阵的招牌糕!” 他往每个小块上撒了把桂花,“上次在昆仑山做过,叫‘太极糕’—— 这次加了这么多点心料,就叫‘诛仙糕’吧,听着就好吃。”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糕坯上撒芝麻,红绫把散落的紫薯粉都拢在一起,像堆紫色的沙子。“我要做个红薯馅的!” 他把烤红薯往面团里包,金黄的薯肉把白面团染成了淡金,“上次做过莲蓉馅的,这次换红薯 —— 杨戬说红薯馅的能粘住牙,肯定好吃。”
杨戬用三尖两刃刀当刮刀,把粘在石桌上的面团刮下来,刀杆上的蜂蜜把面团都染成了琥珀色。“我这是蜂蜜馅的。” 他把刮刀上的面团往嘴里送了点,甜得眯起眼睛,“上次给哮天犬做过蜂蜜饼,那狗吃了三天都没忘,现在见了我就摇尾巴 —— 这糕做好了,肯定比饼还香。”
金灵圣母用龙虎玉如意擀着面团,玉柄上的纱布早就被面粉粘住了,她却毫不在意。“我这是莲子馅的。” 她往面团里包着磨好的莲子粉,青色的粉末在光里发亮,“上次没放芝麻,这次加了点 —— 闻仲要是在,肯定抢着吃,他就喜欢芝麻多的。”
无当圣母把混元伞倒过来,用伞面当蒸屉,把包好的糕坯都放进去。伞面上的莲花纹被热气熏得发亮,针脚里的紫薯粉渐渐融化,把糕坯都染成了淡紫色。“马上就能蒸好了。” 她往伞下撒了把桂花,“上次用这伞蒸过紫薯糕,碧霄说比她用蒸笼蒸的还香 —— 这伞虽然黑,但保温好,像个大捂罐。”
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在旁边当扇子,金芒扇动时带起的气流,把蒸屉里的香气都吹向阵眼。莲花盘的花瓣突然舒展开,把香气都吸进去,再从花心喷出,像个巨大的香薰。“这样蒸得快。” 他用树枝戳了戳伞面,“上次蒸莲蓉包,用灵气催着,半柱香就熟了 —— 这糕有阵眼帮忙,肯定更香。”
接引道人把青莲宝色旗铺在石桌上当桌布,淡青色的旗面上绣的莲花被热气熏得像活了一样。“等下就在这旗上吃。” 他把准备好的蜂蜜罐放在旁边,金色的蜜液在光里发亮,“上次在灵山用莲台当盘子,被如来佛祖说了 —— 这旗当桌布,比莲台大,能放更多糕。”
混在人群里的截教弟子们,有的在帮忙烧火,有的在递芝麻,操控四柄仙剑的长老甚至把剑插在石桌旁当支架,剑身上的桂花糕渣被热气熏得发软,渐渐融化在光里。“这剑当支架还挺稳。” 长老摸着剑柄笑,“上次用它挂过烤红薯,把剑刃都熏黑了 —— 这次当支架,总比打架强。”
当混元伞的伞面被掀开时,蒸腾的热气里裹着的香气,把整个诛仙阵都染成了甜的。蒸好的 “诛仙糕” 个个饱满,有的是淡金色的红薯馅,有的是淡青色的莲子馅,有的是琥珀色的蜂蜜馅,表面还沾着桂花和芝麻,像撒了料的宝石。
“开吃!” 哪吒第一个抢了块最大的,烫得在手里抛来抛去,红绫却先一步卷了块往嘴里送,“比上次的莲蓉包还香!” 他的嘴角沾着紫薯粉,像只偷吃的小花猫,“金灵圣母,你下次还来做吗?我带新烤的红薯!”
金灵圣母咬着莲子馅的糕,玉如意上还沾着点面团,她却笑得眼睛都弯了:“来!” 她往无当圣母手里塞了块,“下次让碧霄也来,她做的莲花酥比这糕还好看 —— 上次做了三盘,被闻仲和魔礼青抢着吃,连盘子都舔干净了。”
无当圣母指尖拂过混元伞面的冰纹,蒸腾的热气在伞骨莲花雕纹间凝成细小水珠,顺着暗金色的纹路蜿蜒而下。方才仓促间用这至宝承接蒸笼,此刻伞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粉,在玄色伞面上洇出淡淡的白雾。她垂眸望着簌簌掉落的枣泥糕渣,忽然屈指轻弹,伞面瞬间泛起水波般的涟漪,将糕渣悉数拢成一小堆。
指尖捻起温热的碎屑时,袖口滑落半枚青玉镯,与混元伞轻轻相撞发出清响。“这伞以后就是蒸屉了。” 她将糕渣送入唇间,舌尖尝到若有若无的玄铁气息,忍不住轻笑出声。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伞面繁复的莲花纹,氤氲水汽中,那些上古神纹仿佛活了过来,在白雾里舒展绽放。
伞骨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似是对这番 “亵渎” 不满。无当圣母指尖划过微微发烫的伞面,安抚般说道:“莫急,等回了碧游宫,定给你好好清洗。”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法器破空的尖啸,她神色一凛,混元伞瞬间化作流光裹住身形,方才沾着糕点碎屑的伞面,此刻已泛起冷冽的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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