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望着正在崩塌的万仙大阵,那里的光浪里还飘着他亲手种下的莲子开出的莲花。花瓣在风中打着旋,把颗最大的珠粒送到他面前,像在告别。他突然笑了,血沫沾在嘴角像抹了豆沙:“告诉他们……” 他往阐教阵前看了眼,哪吒正被杨戬抱着喂金丹,红绫上的光粒还在发亮,“下次做千层糕,我用本源珠的内核磨粉,定要赢他们的莲蓉包!”
光浪彻底散去时,原地只剩下片狼藉的花海。散落的珠粒在阳光下凝成透明的糖块,把土地都染成了淡金色;没来得及飞走的魔神坐在花瓣堆里,用巨掌把碎阵纹拼成点心的形状;连老子的青牛都在舔舐地上的光粒,把嘴角的胡须都染成了金红色,像沾了糖霜的毛刷。
哪吒在杨戬怀里伸了个懒腰,火尖枪的枪尖还在滴着淡金色的液体,落在地上凝成小小的火莲,把周围的珠粒都烘得发软,像刚出炉的软糖。他往丹田探了探,本源之火温顺得像只小猫,阳火和阴火在里面转着圈,把之前吸收的珠粒都炼化成了暖融融的灵力,像熬成膏的杏仁糖:“现在我的火…… 能烤能冻。” 他对着杨戬笑,指尖的火苗突然变成冰花,又瞬间化作火星,“比玉虚宫的炼丹炉还管用 —— 下次烤双味饼,一面焦脆一面软嫩,保证比厨房的厨子做得好。”
杨戬捏了捏他的脸颊,比之前更有肉感了,红绫上的光粒正在往他皮肤上钻,把伤口都养得差不多了:“先养好伤再说。” 他往周围看了看,姜子牙正在给没来得及走的截教弟子分点心,燃灯道人的胡须上沾着桂花糕渣,连老子都在和青牛分享颗巨大的珠粒,像在分食块罕见的糖,“你现在可是三界闻名的‘糖衣小炮仗’—— 上次在西岐只有小孩怕你,现在连魔神见了都要绕道走,不过是因为你的火太甜,怕被粘住。”
元始天尊的九龙沉香辇缓缓降落在花海中,龙嘴里叼着的不再是武器,是串用珠粒和花瓣做的花环。他往哪吒方向抛了抛,花环落在哪吒脖子上,淡金色的光粒蹭着他的脸颊,像撒了把金粉:“这才是真正的本源之力。” 三宝玉如意往花环指了指,“不是用来打架,是用来滋养 —— 就像你用火焰净化了本源珠,这珠粒也能滋养万物,比任何法宝都管用。”
老子的青牛突然对着西方叫了两声,那里的云层正在聚集,隐约能看见淡紫色的光纹,像没织完的糖网。他往姜子牙手里塞了块珠粒凝成的糖:“别高兴太早。” 拂尘往西方扫了扫,把飘来的紫气都染成了淡金,“通天虽然走了,但这三界的纷争可没结束 —— 上次鸿钧老祖说过,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真正太平,现在才刚到一半,后面的‘点心’,怕是没这么甜了。”
哪吒摸着脖子上的花环,突然觉得丹田的本源之火轻轻跳了跳。他往西方望去,紫气里藏着的戾气像没化开的芝麻,把甜香都压得若有若无。但他没像之前那样紧张,反而握紧了火尖枪 —— 枪尖的火星在阳光下画出小小的火莲,阳火和阴火在花瓣里交融,像做好的双酿糕,甜得恰到好处。
“下次再打架……” 他对着杨戬扬起下巴,红绫上的光粒在风中叮当作响,像串会发光的糖铃,“我烤十笼屉杏仁酥当炮弹,把他们的戾气都粘住 —— 比任何法宝都管用,还能当战后点心,一举两得!”
杨戬被他逗笑,三尖两刃刀在地上划出个圈,把散落的珠粒都圈在里面,像围了个小小的糖堆:“那得让厨房多准备点面粉。” 他往哪吒手心放了颗最大的珠粒,“先把这个吃了补补,上次你突破后总说饿,这次可别再抢青牛的点心 —— 它刚才瞪了你好几眼,估计是怕你抢它的珠粒糖。”
夕阳把花海染成了暖金色,层层叠叠的花瓣如同被撒上金箔的绸缎,在晚风中泛起细碎的涟漪。阐教弟子们分散在战场各处,青铜药锄与竹编藤筐碰撞出清脆声响。他们半跪在花丛间,指尖灵巧地将散落的玄海珠粒拾起,每一颗都裹着战斗残留的灵光,在暮色里流转着幽蓝的光晕。那些珠粒被小心翼翼地装进粗陶坛中,坛口蒙着浸透灵气的纱巾,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恍惚间倒像是在收集夕阳的余晖,酝酿一坛能让天地都沉醉的琼浆玉露。远处还未清理的断刃上凝结着冰晶,与这温暖的画面形成奇异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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