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那个接芝麻饼的魔兵突然把头盔往嘴里倒,咔嚓咔嚓嚼得香甜。光茧在他周身剧烈颤动,却被饼屑的甜香染成了淡粉,像个融化的糖球:“骗人!” 魔兵的青面獠牙突然褪去,露出张年轻的脸,正是之前被黑洞吸走的小弟子,“这芝麻饼比碧游宫的还香 —— 我才不要受你控制,我要吃栗子糕!”
石矶娘娘的瞳孔突然收缩,刚要往那弟子方向挥手,就见更多的魔兵开始褪去青面。有的捡起地上的杏仁酥往嘴里塞,有的用长矛串起桂花糕在阵网下烤,灰黑的气在甜香里渐渐消散,露出底下截教弟子或西岐士兵的模样,像场被点心唤醒的梦:“不可能!” 她的阵印突然溃散,灰黑的光雾里涌出的魔兵越来越少,“上次在九幽用十万冤魂炼的魔兵,怎么会被几块破糕收买?它们应该只认怨气 —— 就像只认生肉的狼!”
通天教主突然往阵网里扔了块千层糕,幽蓝光把糕点裹成淡蓝的球,在阵眼周围炸开成甜香的雨:“因为它们本来就是三界的生灵。” 他往石矶方向喊,诛仙四剑的光网突然暴涨,把那些刚苏醒的弟子都护在里面,“上次在万仙阵就说过,这阵法用的是生灵的执念,不是怨气 —— 你用错了法子,就像用盐烤栗子,怎么可能好吃?”
阵网中心的魔神突然发出声哀嚎,巨斧在甜香里化成了光粒。它青灰色的皮肤在淡金光里渐渐褪成了淡粉,露出底下金甲的轮廓,手里还攥着半块栗子糕,吃得满嘴都是糖霜:“原来……” 它的声音突然变得清亮,像块被擦亮的铜铃,“我是上次在万仙阵被吞噬的金甲神 —— 不是什么魔神。” 它往老子方向拱了拱手,金甲上的灰黑在光里褪成了淡金,“多谢仙长的莲子羹,比在阵里吃的生莲子好吃百倍。”
石矶娘娘的月白道袍突然被阵纹反噬,暗红的纹路在她心口凝成个黑紫色的茧,把刚凝聚的灵力都吸成了灰黑的丝。她往阵网外倒去的瞬间,看见那些苏醒的弟子正围着食盒分点心,乌云仙和杨戬在抢最后一块杏仁酥,金灵圣母在教小弟子剥栗子,像场热闹的庙会 —— 而她精心布置的万仙阵,正在甜香里渐渐消散,阵纹里的莲子都化作了淡金的光粒,往三界各地飘去。
“三百年……”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黑紫色的茧突然裂开,露出底下淡粉的新肉,“我在九幽守了三百年,以为只有怨气能保护自己。” 她往哪吒方向伸出手,指尖的灰黑在光里褪成了淡粉,“原来…… 我只是想要块热乎的栗子糕,有人能陪我一起吃。”
哪吒突然踩着风火轮冲到她面前,火尖枪的蓝金光在她周身凝成个光茧。他往石矶手里塞了块刚烤好的栗子糕,淡金的光把黑紫色的茧都染成了淡粉:“现在有了。” 他往阵网消失的方向指了指,那里的天空正飘过朵淡粉的云,形状像块巨大的莲花酥,“上次在西岐厨房帮张婶烤栗子,她说热乎的糕点要趁热吃,才不会凉了心 —— 你看,大家都在等你呢。”
石矶娘娘接过栗子糕的手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声里没有怨毒,没有疯狂,只有纯粹的温暖,像春风吹过花海。她往阵网消失的方向看了眼,那里的弟子们正朝她招手,金灵圣母手里还举着块千层糕,像在邀请她加入这场热闹的庙会:“好啊。” 她往哪吒方向眨了眨眼,月白道袍上的黑紫色茧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绣着的半朵莲花,另一半正好与空中的淡粉云合上,像幅完整的绣品,“不过先说好了,我烤的栗子糕,你们都得吃完 —— 上次在碧游宫,没人敢剩下我的点心。”
乌云仙突然从食盒里抬起头,嘴角还沾着蜜:“我能吃三笼!” 他往石矶方向喊,混元锤上的青铜纹沾着蜜,把靠近的光粒都粘成了琥珀色的小球,“上次在碧游宫吃栗子糕,我一个人吃了五笼,没人比得过我 —— 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比!”
金灵圣母的龙虎玉如意突然往乌云仙头上敲了敲,玉面的光翼把他脸上的蜜都扫成了淡金的光粒:“就知道吃!” 她往石矶方向笑了笑,玉如意的光翼上开出朵淡粉的花,“别理他。上次在碧游宫抢不过他,这次有你帮忙,定能让他输得口服心服 —— 咱们烤的栗子糕,肯定比他吃的还香。”
阵网在众人的笑声里渐渐消散,淡金的光粒融入天地间,把三界都染成了甜香的味道。西岐的城头上,士兵们正把新烤的芝麻饼分给刚苏醒的弟子,乌云仙和杨戬在抢最后一块杏仁酥,金灵圣母和石矶娘娘在讨论烤栗子糕的火候,像场热闹的庙会,连空气里都飘着桂花的甜香。
哪吒往怀里摸了摸,混沌钟残片的幽蓝光已经变得温和,像块暖玉。他往远处的天空看了眼,淡粉的云还在飘,形状像块没吃完的莲花酥,把阳光都染成了淡金。他突然觉得,这样的三界,比任何时候都好 —— 有花有草,有甜有香,还有一群愿意为了点心放下恩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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