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边的长桌很快又摆满了点心,截教弟子带来的栗子糕、阐教弟子的桂花酥、西岐士兵的芝麻饼堆得像座小山。混沌钟残片的幽蓝光在点心堆上流转,把每块糕点都裹成半透明的球,甜香混着紫火的光,在空气中凝成淡金的雾,像场永不散去的庙会。
杨戬突然把哮天犬从怀里放出来,小狗叼起块芝麻饼就往莲池跑,尾巴上沾着的蜂蜜把水面都染成了淡金。他往哪吒方向喊,看见少年正在给石矶讲烤栗子的诀窍,手里的火尖枪变成了小烤炉,紫火在炉里温顺地跳动:“小心别让狗把莲子都吃了!” 他往池里扔了块杏仁酥,看着鱼群抢食的样子笑出了声,“上次在河边就被它偷了半袋点心,这次可不能再让它得逞。”
老子的青牛突然往莲池冲去,舌头一卷就把刚发芽的混沌莲子舔了个干净。它往哪吒方向打了个响鼻,嘴角沾着的淡金汁液在光里闪着辉,像个偷吃东西的小孩:“看来它也喜欢这味道。” 老子往食盒里添了些新采的莲子,淡金的光把空盒都染成了透明的球,“下次得用护城河水烤栗子 —— 青牛肯定爱吃,说不定能多驮两笼。”
通天教主往诛仙四剑上抹了把蜂蜜,剑刃的血色在光里凝成赤金:“算我一个。” 他往截教弟子方向挥手,看见他们正往莲池里撒桂花,“上次在碧游宫的点心宴没尽兴,这次得吃个够 —— 谁要是抢不过青牛,以后别想再进我的厨房。”
夕阳西沉时,莲池里的新莲突然同时绽放,把天空都染成了淡粉。混沌钟残片的幽蓝光在花海中流转,把每朵莲花都裹成半透明的球,像串会发光的莲灯。哪吒往石凳上靠了靠,看见石矶正在教金灵圣母烤栗子,血色法杖变成了精致的烤架,紫火在架下温顺地跳动 —— 原来戾气也能变成温暖的火,就像苦涩的莲子也能烤出甜香。
“这样真好。” 他往怀里摸了摸,混沌钟残片的幽蓝光变得更加温润,上面的符文凝成行小字:“以甜为始,以暖为终。” 字迹在光里渐渐消散,化作颗淡金的莲子,落在他掌心,像个未完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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