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莲碎片侵蚀的不只是妖兽。南边的小镇里,个卖糖葫芦的老汉正举着串暗红的果子吆喝,竹签上的糖衣沾着灰黑雾,把路过的孩童都引成了呆立的影。那些孩童的瞳孔正在变紫,手里的芝麻饼突然渗出暗紫的纹,却在接触老汉糖葫芦的刹那发出滋滋的响,把饼上的芝麻都染成了透明的珠串。
“这老汉怎么卖起毒糖葫芦了?” 赤精子的阴阳镜突然射出两道金光,把老汉手里的糖葫芦都照成了透明的影。他往镜面上呵了口气,看见里面浮现出块莲瓣碎片 —— 正藏在老汉的糖锅里,把冰糖都染成了暗紫,“上次在玉虚宫净化过的毒水,没这么会伪装 —— 至少它们不会变成糖稀。”
金光里的糖葫芦突然炸开,化作无数淡金的光粒。老汉往锅里瞅时,发现暗紫的糖稀正在变成透明的光,锅底的莲瓣碎片已经凝成颗淡粉的莲子:“我…… 我怎么会用这东西熬糖?” 他往竹筐里的山楂瞅了眼,看见那些果子正在光里恢复鲜红,“刚才就觉得这糖闻着香,像掺了桂花蜜。”
赤精子往他竹筐里放了块桂花酥:“以后熬糖记得用井水。” 阴阳镜的光往孩童们身上扫去,把那些暗紫的纹都染成了淡粉,“这酥饼比你那毒糖葫芦甜 —— 上次在西岐买过,用正经桂花蜜做的,吃了还能提神。”
孩童们嚼着桂花酥往家里跑时,手里的芝麻饼突然冒出淡金的光,把剩下的暗紫纹都烧成了金粉。最胖的那个小娃突然停下脚步,往地上吐了口饼渣 —— 那些渣落在被血莲碎片污染的土地上,竟冒出淡绿的芽,芽尖顶着淡金的光粒,像撒了把糖霜的春苗。
“原来点心渣也能净化邪气。” 哪吒往那芽方向扬了扬下巴,紫焰在指尖凝成朵小小的莲,把周围的灰黑雾都染成了暖黄,“上次在厨房见灶王爷的供品发霉,没这么神奇 —— 至少它们不会让地砖长出花来。”
而在千里之外的魔域深渊,猩红的目光正透过水镜注视着这一切。水镜里映出的三界景象被暗紫的雾笼罩,唯有那些淡金的点心灵光像散落的星子,把暗紫都染成了渐变的粉。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雾里伸出,指尖的灰黑雾在水镜上画了个圈,把哪吒净化碎片的画面放大 —— 紫焰里的甜香竟顺着水镜飘了过来,把魔域的混沌气都染成了淡粉。
“有趣。” 低沉的声音在深渊里回荡,带着点被甜香呛到的沙哑。那双手往水镜里的血莲碎片指去,看见淡金的光正在把暗紫都吸成透明的丝,“三百年的怨气居然能开出甜花 —— 比魔域的腐心草有趣多了。” 指尖的灰黑雾突然凝成朵小小的莲,花瓣上沾着的甜香把周围的骷髅头都染成了淡粉,像给骨头刷了层糖霜。
水镜里的画面突然切换,映出护城河边的并蒂莲。淡粉的花瓣正在吸收血莲碎片的邪气,把暗紫都染成了透明的光,莲心的淡金莲子正在光里颤动,把周围的甜香都聚成个巨大的球:“这莲种居然能净化混沌气。” 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丝好奇,“上次在三界边缘捡的灵根,没这么能抗 —— 至少它们不会在吸收邪气后还开花。”
深渊里的混沌气突然剧烈涌动,把水镜都震成了碎片。那双手往虚空里抓了抓,灰黑雾凝成柄暗红的权杖,杖头的骷髅嘴里叼着半块淡粉的光 —— 正是被魔域气污染又被并蒂莲净化的血莲碎片:“是时候送份见面礼了。” 权杖往虚空里戳去,裂开的缝隙里涌出无数细小的影,像被风吹起的糖屑,“让那些小家伙先去探探路 —— 顺便尝尝三界的点心,听说比魔域的腐心草甜。”
这些细小的影顺着裂缝往三界飘去时,在半空凝成群半透明的蝶,翅膀上沾着的灰黑雾裹着甜香,把路过的云气都染成了淡紫。最前面的那只突然往护城河边的并蒂莲飞去,却在接触淡粉光的刹那发出滋滋的响,翅膀上的灰黑都烧成了金粉 —— 但这蝶没消散,反而在光里变成淡粉,往哪吒方向飞去,停在他肩头的混沌钟残片上。
“这蝴蝶居然能变色?” 哪吒往肩头的蝶瞅了眼,看见它翅膀上的花纹正在变成莲形,把残片上的莲纹都映成了淡金,“上次在玉泉山见过变色蝶,没这么神奇 —— 至少它们不会在接触魔气后还活着。”
蝴蝶突然往血莲碎片聚集的方向飞去,翅膀的淡粉光把那些暗紫都染成了透明的丝。它停在最大的那块碎片上,翅膀突然炸开成淡金的光,把碎片都吸成了颗淡粉的莲子 —— 原来这些蝶是被并蒂莲净化的魔域气所化,能像海绵样吸收血莲的邪气,像块被染色的糖。
“看来魔域气也不是都坏。” 杨戬用三尖两刃刀挑起那颗新形成的莲子,刀身的金光把淡粉都染成了暖黄。他往云里的裂缝方向瞥了眼,看见更多的淡粉蝶正在往三界各地飞去,“就像臭豆腐 —— 闻着臭吃着香,这魔气看着邪,净化了还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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