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羽卫的骨翼在水流中狼狈地扑腾,噬魂弩被泉水浸湿,射出的弩箭失去了准头。为首的骨羽卫发出愤怒的嘶吼,骨翼突然合拢,化作骨刃劈向哪吒的后心 —— 这一击凝聚了全身的邪祟之力,骨刃边缘泛着暗紫色的电光。
哪吒没有回头,火尖枪在掌心自动旋转,赤金色的光弧如圆盾般护住后背。骨刃撞在光弧上的瞬间,突然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 灵珠之力竟顺着骨刃逆流而上,将骨羽卫的右臂彻底净化,化作漫天骨粉。
“灵珠之力能顺着邪祟之力反噬。” 哪吒看着骨羽卫惊恐后退的身影,突然明白莲华护法之前的话。他不再刻意控制力量的刚猛,而是让灵珠之力如流水般自然流转,遇到攻击时自动反弹,“这才是随形之能。”
莲华护法的法杖在崖顶划出银蓝色的结界,将剩余的骨羽卫困在其中:“别追了,他们只是诱饵。申公豹想拖延时间,等月圆之夜的潮汐。” 他看着结界中不断撞击光壁的骨羽卫,突然发现他们的骨翼根部都嵌着黑色的晶砂 —— 这些晶砂正在燃烧,显然是被种下了自爆的禁制。
“他们要自爆!”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突然插入结界边缘,金光与银蓝光晕交融,在地面凝成巨大的莲花阵。阵纹亮起的瞬间,骨羽卫们的自爆被强行压制,黑色晶砂在阵中化作青烟,失去力量的骨羽卫瘫软在地,显露出原本的兽骨形态。
哪吒看着那些恢复原状的兽骨,突然想起蚀魂谷被净化的蚀骨影。他蹲下身,用灵珠之力轻抚兽骨上的噬魂纹 —— 这些纹路虽然被净化,却在骨头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像是在无声地诉说被操控的痛苦。
“申公豹连这些生灵都不放过。” 哪吒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赤金色的焰光在掌心悄然凝聚,“总有一天,我要彻底净化所有噬魂纹,让它们重获自由。”
莲华护法将十二枚银色莲子中的三枚埋在兽骨周围:“莲华阵会慢慢净化它们的残魂。等我们解决了镇渊柱的危机,再来引渡它们进入轮回。” 他的法杖指向东方的天际,那里已泛起鱼肚白,“我们必须在三日之内赶到祖龙渊,否则赶不上潮汐前的准备。”
三人踏着晨光继续赶路,断龙崖的暗河在身后渐渐恢复平静。被净化的泉眼涌出清澈的水流,冲刷着石桥的残骸,那些尚未被污染的龙形骸骨在水中轻轻摇晃,像是在向他们表达谢意。
第二天正午,他们在黑风林遭遇了第二波阻拦。这次来的不再是傀儡,而是穿着玄色铠甲的蚀魂族战士 —— 这些战士的皮肤下布满了噬魂纹,手中的骨矛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显然是蚀魂族的正规军。
“是蚀魂王的亲卫。” 杨戬的天眼在阳光下亮起金光,能看清战士们铠甲下的骨骼形态,“他们的魂魄被噬魂纹与铠甲绑定,死了也能化作骨傀儡,比骨羽卫难对付十倍。”
为首的蚀魂卫举起骨矛,矛尖直指哪吒的眉心:“奉王命,取你灵珠之心。” 他的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铠甲的缝隙里渗出黑色的雾气,那些雾气在地面凝成噬魂纹的阵型,显然是想布下困阵。
哪吒没有废话,火尖枪在掌心转出赤色光轮。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急于突破,而是让灵珠之力顺着光轮自然流转,光轮边缘的焰光忽明忽暗,像是在引诱对方进攻。
蚀魂卫果然中计,骨矛带着黑雾刺向光轮的薄弱处。就在矛尖即将触碰到焰光的瞬间,哪吒突然旋身,光轮顺势下沉,避开骨矛的同时,枪尖如毒蛇般探出,精准地刺入蚀魂卫铠甲的缝隙 —— 那里是噬魂纹最稀疏的位置,也是灵珠之力最容易渗透的地方。
“噗” 的一声轻响,赤金色的光弧从蚀魂卫的后心穿出。他的铠甲突然裂开,无数黑色的雾气从裂缝中涌出,却在接触到阳光的瞬间化作青烟。蚀魂卫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的窟窿,皮肤下的噬魂纹正在快速消退,露出原本属于人类的骨骼形态。
“你……” 蚀魂卫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我是…… 昆仑山的樵夫……”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化作点点金光,在阳光下消散。只有枚生锈的铜钱从空中落下,那是昆仑山附近特有的货币,显然是他生前的物品。
哪吒接住铜钱,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灵珠之力在铜钱上轻轻流转,竟看到了短暂的幻象 —— 个背着柴捆的青年在黑风林迷路,被蚀魂王抓住,强行种下了噬魂纹。
“他们都是被俘虏的凡人。” 哪吒握紧铜钱,赤金色的焰光在眼中跳跃,“申公豹不仅污染地脉,还在掠夺生灵,把他们变成战争工具。”
莲华护法的法杖在周围划出银蓝色的光带,将剩余的蚀魂卫尽数困住:“别被情绪影响,他们的魂魄还有救。” 他的光带没有攻击,只是将噬魂纹暂时压制,“只要毁掉蚀魂王的本命魂器,这些被控制的魂魄就能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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