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舞会的请柬,席卷了整个霍格沃茨。
空气里,不再只有初冬的寒意和图书馆里那陈旧的墨水味,还多了属于青春期的骚动。
伊丽莎白对此一无所知。
她最近,迷上了一种,最古老的娱乐方式——睡觉。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彻底地掏空了。她那颗,被两个世界的记忆,和两个黑魔王的意志,反复捶打、淬火得,几乎要烧起来的大脑,第一次,发出了强烈的、罢工的信号。
于是,她开始,没日没夜地睡觉。在魔药课上,当斯内普,用他那能将人灵魂都冻僵的眼神,扫过来时,她正趴在坩埚旁边,睡得天昏地暗。
在变形课上,当麦格教授,让她们将一只甲虫变成一个鼻烟盒时,她正把那本厚重的教科书,当成枕头,睡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当小巴蒂·克劳奇,那个伪装成傲罗的食死徒,第N次,用他那只闪烁着蓝色电光的魔法义眼,试图,从她身上,窥探出什么秘密时,她正靠在达芙妮的肩膀上,睡得像一头,冬眠的黑熊。整个霍格沃茨,都开始流传着一个关于伊丽莎白·莉莉丝的传说。——那个,能用一篇檄文,搅动整个魔法界,能用一个眼神,逼退斯内普。传说中的斯莱特林女王,她好像得了一种,一上课就想睡觉的怪病。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斯莱特林的地窖里,达芙妮用一种,充满了“我快要忍到极限了”的冰冷语气,将一杯味道闻起来就充满了提神醒脑效果的深绿色魔药,放在了伊丽莎白的面前。
“再这样睡下去,你就要和这间公共休息室里的壁炉,融为一体了。”
伊丽莎白没什么反应,她正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壁炉前的沙发里,将脸深深埋进了一个绣着银色蛇纹的柔软靠垫里,发出一声充满了抗拒的呜咽。
“还有,这个。”
达芙妮将一张带着香味的羊皮纸制成,镶着银色蕾丝花边的请柬,拍在了她的脸上,
“圣诞舞会。你必须去。”
伊丽莎白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慢吞吞地,从靠垫里,抬起她那颗,毛茸茸的乌黑小脑袋,用一种“你是不是疯了”、茫然的眼神看着她。
“舞会?”
她的声音,因为睡了太久,而带着慵懒的鼻音,
“那种充满了无意义的社交,和廉价的荷尔蒙的愚蠢活动?”
“是的。”
达芙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蓝色的眼睛,像两片,瞬间结冰的湖面,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女王的命令,
“而且,你必须找一个舞伴。”
伊丽莎白愣住了。她看着达芙妮,看着她那张,不容商量、美丽的脸,那颗,刚刚才因为睡觉而变得混沌的大脑,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一股酸溜溜、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名为“不爽”的情绪,像一根带着倒刺的藤蔓,缠上了她的心脏。
“你已经有舞伴了?”她问,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质问。
“布雷斯·扎比尼。”达芙妮的回答,干脆利落,像在陈述一个与她无关的事实,
“一个足够聪明,也足够无趣的政治联姻对象。你呢?”
伊丽莎白噎住了。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傻瓜。
就在这片充满了诡异拉扯的空气中,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像一颗粉红色的炮弹,冲了进来。
“达芙妮!伊丽莎白!你们听说了吗?芙蓉·德拉库尔拒绝了拉文克劳的级长罗杰·戴维斯!天呐,那个可怜的家伙,据说当场就哭了出来!”
潘西·帕金森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纯粹快乐。
她一屁股坐在伊丽莎白的旁边,用一种充满了八卦气息的眼神,挤眉弄眼地看着她:“所以,我的女王陛下,您想好要邀请谁,来当您那幸运的舞伴了吗?”
伊丽莎白将脸重新埋回了靠垫里,拒绝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我看马尔福就不错。”潘西用手肘,捅了捅她,一脸的姨母笑,“你们没看见吗?今天魔药课上,他为了不吵醒你,硬是把一整锅沸腾的药剂,给活活憋成了果冻状!斯内普教授的脸都绿了!”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间里某个尘封的尴尬开关。
一个金发、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的身影,像一只骄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白孔雀,从公共休息室的另一个角落里,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那头铂金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那身黑色的长袍,平整得连一丝褶皱都找不到。他努力地,想摆出一副云淡风轻、施舍般的姿态,可那双不停地往伊丽莎白身上瞟、亮晶晶的灰蓝色眼睛,和那只在背后,紧张得几乎快要把自己长袍都攥出洞来的手,彻底地出卖了他。
潘西和达芙妮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看好戏”恶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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