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一种显眼的现象吗？
就在他思索时，瑟菲已经站起身，她拍了拍长裙上不存在的灰尘，身上的气质再次一变，从刚才的困惑，变得严肃而认真。
“您的灵魂已经稳定了。”
“现在，我们开始第一课。”
她看着白日澜，用一种老师般的口吻说道。
“您现在与我交流的方式，太笨拙了。”
“亡灵的语言，是灵魂的震荡。您需要学会的，不是在空气中写字，而是让您的灵魂‘发声’。”
“感受它，感受您魂火的每一次跳动，然后，尝试着将您的意念，通过它的震动，传递出来。”
“来，试一试。”
瑟菲的浅金色魂火里，充满了鼓励。
白日澜闭上眼眶，沉下心神，开始感受自己的魂火。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能“看”到，一团苍白色的火焰，正在自己的头骨中静静燃烧。
他尝试着，用意念去触碰它，让它发出震动。
“嗡——”
一阵毫无意义的杂音，在他周围响起。
失败了。
“不要急。”瑟菲的声音温柔地响起，“这需要练习。”
白日澜没有气馁，他再次集中精神。
他回想着刚才瑟菲与他交流时，那种灵魂震荡的频率和感觉。
他将自己的意念，凝聚成一个最简单的词语。
然后，猛地将这股意念，灌注到魂火之中！
“咯……咯……”
一阵如同骨骼摩擦般的、干涩又难听的动静，从他身上传出。
但这一次，不再是无意义的杂音！
虽然断断续续，虽然无比沙哑，但那确实是一个词语的发音。
【通过练习，您已习得技能[灵魂之声]！】
[灵魂之声（被动技能）]
[等级： Lv.1 (0/100)]
[技能描述： 绕过物质的阻碍，将你的意志直接投射到目标的心灵深处。这亡者的低语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灵魂的共振，会在无形中撩拨听者的心弦。]
[当前效果：
心念传导： 通过练习，可以与视线内或精神锁定范围内的单一目标建立无声的沟通桥梁，进行绝对隐秘的交流。
情绪浸染： 在交谈时，你的核心意图会化为细微的情绪波动，持续影响目标。]
[特殊说明：此技能对无心智的亡灵、构装体完全无效。对精神抗性高、灵性更高或感知敏锐的单位，其情绪影响效果会减弱，甚至可能被对方察觉并追溯来源。]
瑟菲的眼眶里，浅金色的魂火亮了起来，带着欣喜。
被技能面板收录，白日澜很容易就将那个词语完整地“说”了出来。
“谢谢你。”
瑟菲浅金色的魂火，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她抱着石板书，围着白日澜转了一圈，光洁的头骨歪来歪去，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
“太……太厉害了……”
她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白日澜。
“我以前教过的同胞，最快的那个，也用了一个月才勉强发出声音。”
“还有更笨的，学了几百年，说话还是颠三倒四的。”
她小声嘀咕着，语气里充满了挫败感。
“您……您是我见过最天才的亡灵。”
白日澜用新学会的技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是你教得好。”
这句恭维让瑟菲的魂火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害羞地低下头，两只骨头手指不安地对戳着。
“没、没有啦……”
她很快又抬起头，身上的专业气场再次回归。
“既然您已经学会了发声，那我们就开始下一步。”
“学习如何感知和运用死灵力。”
她指了指周围弥漫的、肉眼不可见的能量。
“死灵力，也有人叫它彼世之力，或者黄泉之力，是来自冥界的力量。”
“我们亡灵，天生就能与这股力量共鸣。”
瑟菲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指向旁边一朵开得正艳的普通野花。
“和魔力不同，死灵力通常只有一种效果。”
她的指尖，逸散出一缕微不可见的灰色雾气。
“那就是，让生命腐朽。”
话音刚落，那朵鲜艳的野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变黑、最后化为一撮飞灰。
白日澜眼眶里的魂火跳了跳。
腐朽？
在他手里，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也有例外。”
瑟菲又指向自己身旁那片盛开的夜幽兰。
它们在死灵力的滋养下，幽蓝色的花瓣上流动着奇异的光泽。
“像夜幽兰这样的死亡之花，可以吸收死灵力，不仅不会枯萎，反而会更加繁茂。”
“现在，请您想象自己闭上了眼睛，像刚才一样，去感知。”
“感知那些流淌在空气中、大地里、我们骨骼中的力量……”
白日澜依言照做。
这一次，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
当他将意识沉入魂火的瞬间，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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