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
主人。
死亡……重构。
南丁格尔的身体，在白日澜的怀里，从僵硬到颤抖，最后，又不可思议地放松了下来。
她终于明白了。
她不再是那个注定消散的，可悲的幻影。
她成了一个独属于他的，永恒的记录。
只要他还记得她，她就不会真正死去。
指挥中心那句响彻城堡的求婚，不是一场对幻影的恶劣玩笑。
那是一份契约。
一份将她从虚无的历史碎片中，彻底打捞出来的，独一无二的契约。
她不敢再看他。
她把自己那张滚烫的脸，深深埋进了他的胸口，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躲避那道玩味的视线。
过了许久。
一个细若蚊呐的，带着哭腔的，又羞又恼的声音，从他胸前闷闷地传了出来。
“放……放开我……”
“不放。”
白日澜的回答干脆利落，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除非……”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享受着怀中人那瞬间僵硬的反应。
“你喊我一声亲爱的。”
南丁格尔的脑袋嗡的一下，彻底宕机了。
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男人，总有办法，击溃她所有的防线。
“我……”
她挣扎着，声音里带着最后的抗拒。
“我只是……一个幻影。”
“你才不是什么幻影。”
白日澜打断了她，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是南丁格尔·拉文特，是我喜欢的人。”
他顿了顿，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咕哝了一句。
“再说了，纸片人老婆也是老婆。”
后半句，南丁格尔没有听清。
但前半句那不容置疑的宣告，却像一道暖流，瞬间冲垮了她心中最后一点冰冷的壁垒。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真实得让她想哭。
许久。
她终于认命般地，不再挣扎。
她微微抬起头，那双栗色的眼眸里水汽氤氲，在虚无的黑暗中，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
她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然后，又迅速把头埋了回去，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亲……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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