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所过之处,并未摧毁梁柱墙壁分毫,展现出惊人的控制力,却精准无比地锁定了殿内所有象征奢华、权力与腐朽礼制的瓷器玉器!御案之上父皇最珍爱的九龙捧日白玉杯、百官手中紧握的温润玉笏、墙角摆放的前朝贡品珐琅彩绘百鸟朝凤瓶……无论大小珍稀,在这股霸道绝伦、蕴含法则本源的混沌气息碾压之下,连一声悲鸣都未能发出,便从最细微的结构开始瓦解,瞬间化为了齑粉,簌簌飘落!
顷刻间,整个庄严恢弘的太极殿,仿佛下起了一场无声而绚烂的玉粉雨!纷纷扬扬,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带着毁灭美感的死寂!
满殿皆寂!真正的、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的死寂!
所有大臣,包括那位始作俑者王尚书,全都僵立原地,面无人色,浑身冷汗如浆般涌出,浸透厚重的官袍。他们如同被无形巨手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瞳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骇然与恐惧。直到此刻,他们才切肤体会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所拥有的,是何等超越他们理解范畴、足以碾碎一切旧秩序的力量!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所谓的礼法、出身、权谋伎俩,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且不堪一击!
萧彻屹立于纷纷扬扬的玉粉之中,衣袂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他双眸之中,金芒炽盛如两轮缩小的太阳,周身散发着如同神只临凡般的无上威严。他的声音不再属于凡人,如同九天神雷,裹挟着煌煌天威,在空旷而死寂的大殿中轰然回荡,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力量:
“我萧彻的归属,我的道路——”
“从不由你们的唇舌定义,更不由这座皇城定义!”
他目光如炬,最终定格在面如死灰、浑身筛糠般颤抖的王尚书脸上,声震寰宇,如同最终的通牒:
“若还有人不服——”
“尽管来战!”
“战”字出口,如同混沌初开的第一声惊雷,带着碾碎一切枷锁、重定规则的霸气与绝对自信,在金殿的梁柱间久久回荡,彻底将所有企图阻挡在他面前的腐朽壁垒与痴心妄想,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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