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则朝另一个方向看去。
凌枝左右搂着孩子的肩膀,孩子的脸上悬挂着眼泪。
山风掀动荒草作响,赵砚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凌枝说:“其实啊,我也是孤儿。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紧接着爷爷奶奶也去了,我这快二十年的人生里,好像始终都是一个人。但我一点不懦弱,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两个哭腔同问:“怎么来的?”
凌枝神秘地扫他们一眼:“因为我把人房子给点了。”
面对着他们的好奇与疑惑,凌枝回忆起了过往。
“说是一个人吧,但又好像不是。我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们上课开小差,下课抄作业,放假下田摸鱼,打架斗殴,乡间小道上全是我们奔跑的影子。
他处处帮助我,照顾我,但是他又总爱骂我。他知道我的所有,他知道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会给我造成什么伤害的情况下,他还是做了,一次又一次。
所以啊,上次,我忍不了了,就把他的房子给点了。他不总说我没爹没娘没有家吗?那我也让他没有家。
兴许你们看惯了各种烧杀抢掠的场面,不觉得这有什么,但在我们那里,纵火是大罪,何况我几乎把人家的房子给烧光了,没被判刑都是烧了高香了。
朋友要告我,学校要开除我,有个当官的左右周旋,给找了个有风险的机会弥补。无人在意我的死活,还有钱拿,所以我就同意了,不过……”
凌枝没再继续说后面钻进坟墓的事了,越说这些心头就越不好受。灵异穿了,她该是回不去了,跟那个世界,恩怨两清了吧?
凌枝歪起脑袋,锁上眉头嗞了一口:“好担心大黄啊,它不会真的被陈懿给炖了吧?”
玉书玉米正在共情她刚刚所说的经历,听闻这话,不禁都学着她的模样歪起脑袋,眼神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玉米问:“大黄是谁?”
凌枝说:“一个土狗。”
玉书道:“狗不是应该说条吗?”
凌枝说:“啊对,一条土狗。”
静默之中,三人互看,这是说到哪里来了?
顷刻,清脆流荡的笑声,在悲剧叠加的乱葬岗中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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