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英弯腰捡那把小时候母亲给他买的护身剑,指尖抚过剑穗上磨褪色的流苏,那是蓝玉烟亲手为他系的。他直起身时,眼里已无半分波澜,只淡淡道:“剑好不好,看握剑的手。”
三招过后,青岚少宗主的佩剑断成两截,人被剑气掀翻在比武台中央,华贵的衣袍沾满尘土。
安英收剑入鞘,阳光落在他清瘦的肩头,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日天气:“我的剑是穷酸,但能断你的富贵剑。”
四下死寂里,他转身下台,远远看见观礼台上的蓝玉烟微微颔首,白衣在风里轻轻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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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英摩挲着云纹玉佩,指尖蹭过边缘的磨损,那是常年握在掌心留下的痕迹。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师尊当年说‘站得稳才算修行’,真是让我受益匪浅。”
夏蓝望着榻上的小姑娘,小家伙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了。他指尖悬在她眉心,终究还是收了回来:“你说得对,记忆这东西,无论好坏,都是她的根。”
话音刚落,小姑娘忽然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那双刚从噩梦里挣脱的眸子蒙着水汽,看见陌生的帐顶,小嘴一瘪就要哭出来。
“不怕。” 夏蓝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托着易碎的琉璃,掌心贴着她后背轻轻拍着,“这里没人会欺负你了。”
熟悉的安抚让小姑娘哭声渐歇,小手无意识地抓住夏蓝的衣襟,像抓住救命稻草。
安英站在一旁,看着师尊低头哄孩子的模样,忽然愣住了。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夏蓝侧脸,柔和了他平日里清冷的轮廓,那眼神里的耐心与温柔,竟让他恍惚想起很多年前 ——
母亲也是这样抱着发烧的自己,拍着后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哪怕自己咳得撕心裂肺,她的怀抱也始终暖得像团火。
【系统:安英好感度上升!】
他喉头微动,走上前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怯生生地抬头,泪汪汪的眼睛打量着他,又转头看了看夏蓝,见他点头,才细若蚊蚋地说:“娘…… 娘亲叫我阿雁。”
“阿雁。” 夏蓝轻声道,“好名字,像大雁一样,能飞得高高的,去看很多很多风景。”
安英跟着笑起来,从袖中摸出颗用锦纸包着的糖,递到她面前:“我叫安英,是你大师兄。以后想出去玩,师兄带你去看后山的花,开得可好看了。”
阿雁看着那颗糖,又看了看眼前两张温和的脸,终于试探着伸出小手。
夏蓝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仙山的风都变得清甜起来。有些伤口或许永远不会消失,但只要有人捧着真心来焐,总能慢慢长出新的血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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