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梨脸上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感激,再次躬身:如此厚赐,佑梨愧领,多谢仙尊。
夏蓝顺势将手边另一份玉简拿起,状似随意地接话道:说起来,今日怎不见玄清师叔?待此间事了,我正有几处医理上的疑难,想向他请教一二。
佑梨心思单纯,醉心修行,对这些弯绕并无防备,直接答道:
师尊昨日午后便被元景祖师唤去议事,至今未归。今晨弟子去药庐请安时,听值守童子说,师尊一早传讯回来,提及......去了东咀城那边探查。
她话一出口,似乎才猛地意识到东咀城乃是蓝玉烟仙尊家族旧宅所在,神色间顿时闪过一丝懊恼与不安,悄悄抬眼觑了觑夏蓝的脸色。
夏蓝执笔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笔尖在玉简上留下一个微不可见的墨点。
他面色如常地了一声,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原是去了东咀城。我知道了。
他抬首,目光转向佑梨,依旧温和,师妹身上带伤,不宜劳神,今日便先回去好生休养吧。余下这些,我与苫橘他们处置便可。
佑梨如蒙大赦,连忙应了声,躬身退了出去。
殿内政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境奏报、仙门事务一一呈上议处。
待到日头升高,最后一份玉简处理完毕,众人行礼告退。
夏蓝缓缓起身,取过一旁悬挂的素色云纹披风,仔细系好,又对清梦师叔座下一位弟子吩咐道:劳烦告知云溪一声,若我晚归,让他自行用膳歇息,不必等我。
一直候在一旁的苫橘见状,走上前来。她是玄清座下的二弟子,性情与从前的夏蓝有几分相似,二人都爱饮酒,私下里一同小酌过几次,也算有几分交情。
她看着夏蓝比往日更显沉寂的侧脸,心中不免担忧——如今任谁都看得出,这位仙尊不过是在硬撑。
她小心地开口,声音放得轻柔:仙尊......可是要去东咀城?
夏蓝系披风的手未停,只淡淡点了点头,墨色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
苫橘犹豫片刻,正想再说些什么宽慰的话,却见夏蓝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她,语气带着点闲聊般的随意:
哎,苫橘,你师尊前年得的那批桂花酿,我记得味道甚好,他当时说是从何处得来的?
苫橘略一思索,回道:师尊提过,是月宫的嫦娥仙子年年都会遣人送来一些。仙尊想要吗?我去给你偷一壶出来咱们喝?”
夏蓝难得被逗笑,哭笑不得的摆摆手:
不用不用,你这个酒蒙子,我看是你自己想喝要拉上我垫背。
苫橘嘿嘿一笑,也不否认:
这不是......师尊他老人家就算知道了,总不好罚您嘛。
见夏蓝神色稍霁,她心下稍安,又关切问道,此去东咀城路途不近,可要唤天马车辇送您一程?
夏蓝摆了摆手:不必兴师动众,我只是去查看一番,很快便回。
他步出大殿,身影融入殿外明亮却并不温暖的晨光之中。
然而,下山之后,他却并未径直往东咀城方向而去,而是绕了一个弯,驾起云头,朝着与东咀城截然相反的方向——那高悬于九天之上的月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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