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二人暗中的计划便悄然展开。
夏蓝依旧如往常般日夜不休地忙碌,处理仙界政务,督导弟子修行,一切看似与往日无异。
又是一年春,距离仙尊的两个徒弟出事已经过去整整三年,一千多个日夜,那覆盖仙界的浩瀚光阵,从未有一日间断。
仙人们对此的反应,也经历了清晰的变化。
最初的那段时日,每当黎明时分那庞大的灵力波动扫过仙界,总会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与同情。
“又是凌霄山那位……”
某仙门长老望向灵力传来的方向,摇头叹息,“何苦至此?魂灯已灭,便是天道伦常,强求不得,徒增伤悲啊。”
茶肆酒楼间,议论也多带着惋惜。
“听说了吗?仙尊每日耗费本源,就为了找他那大徒弟的一丝残魂?”
“唉,真是师徒情深……可惜,魂飞魄散,哪里还找得回来?不过是折磨自己罢了。”
“我看是道心破碎,已然疯魔了……最近半年灵力波动都弱了,真是可怜可叹……”
然而,时间是最残酷的消磨剂。一年,两年过去……同情渐渐被习惯取代,唏嘘变成了麻木,甚至滋生出一些不堪的揣测。
那每日必至的灵力波动,成了仙界背景音,不再引人注目。甚至有些仙官在感受到波动时,只是懒懒地抬下眼皮:“哦,凌霄山那位又开始找了。”便不再在意。
谈论的人越来越少,偶尔在僻静处或低阶弟子间提及,语气却渐渐变了味道。
“还在找啊?都这么久了……啧,能让他这么念念不忘,难说真的只是因为师徒情分?”一个外门弟子在洒扫庭院的间隙,挤眉弄眼地对同伴低语。
旁边一人嗤笑一声,压低声音:“哼,我看未必。早就听说仙尊待那位首徒不一般,独独带他去私邸温泉,同吃同住,形影不离……二百多年身边没个仙子近侍,反倒是对着从小养大的俊俏徒弟……”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第三个弟子紧张地四下张望,却又忍不住加入这猥琐的猜测,声音压得更低,“哎,你们说……会不会是仙尊对自己徒弟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逼得紧了,把人给逼死了……”
另一人笑得更加下流,接口道:
“谁逼谁还说不定呢!咱们仙尊看着清冷禁欲,可那模样那身段……嘿,安英师兄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说不定是仙尊自己没把持住,求而不得,反而闹出了人命……”
“啧啧,要真是这样,那可就……”
最先开口的弟子摇头晃脑,忽然又想起什么,眼神变得更加暧昧,
“诶,不止呢!别忘了还有魔界那位……魔尊夜烬可是咱们凌霄山的常客,以前就来得勤,这段时间仙尊‘抱恙’,他跑得更勤快了!
说是商议两界事务,谁信啊?什么事需要三天两头往寝殿里跑?一待就是大半天?”
“就是!我看啊,仙尊这‘病’,怕是另有乾坤哦……”
有人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调子,“说不定是魔尊大人……‘伺候’得太过尽心尽力,让咱们仙尊乐不思蜀,连徒弟都顾不上了,才惹出后面那些祸事?”
“哈哈哈哈!有道理!说不定是师徒俩为了争宠,内部先斗起来了!安英师兄年轻,哪里比得过魔尊那种老手?争不过,一时想不开就……”
“哎~你们说,仙尊在那两位之间……到底是上边的还是下边的?我看魔尊强势,怕是……”
话音未落!
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从旁侧的竹林深处窜出!精准地贴着那几个笑得最下流的弟子的脸颊、脖颈划过。
“嗤啦——!”
几声布帛撕裂的脆响!
那几个弟子只觉脸侧、颈间一凉,随即是火辣辣的刺痛。
他们的外袍被剑气割开巨大的口子,头发被削断数缕,甚至皮肤上都被划出了细微的血痕。
剑气最终狠狠斩在他们身后的青石板上,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剑痕,碎石飞溅。
惨叫声戛然而止,那几个弟子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面无人色,有两个甚至当场失禁,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们惊恐万状地望向剑气来源之处。
只见云溪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一身素净练功服,身量比三年前高了许多,已然有了少年挺拔的轮廓。
只是那张犹带稚气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寒霜,眼神冰冷锐利得如同他手中那柄嗡鸣不止的青锋剑,死死盯着那几个口出污言秽语的外门弟子。
他已经十四岁了,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这一年他帮着看管商行,看过了形形色色的东西。
他第一次看到那什么龙阳断袖的时候几乎是生理性恶心——他想到假大师兄在经堂说的惊世骇俗的污言秽语,他所说的,他对师尊的欺辱,云溪后知后觉。
他不敢回想,可那一日的所有情形日日如在眼前。
他终于明白为何墨尘师兄会那般反应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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