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凌霄山的晨雾总带着点凉意,夏蓝却习惯在天刚亮时就起身——
主殿的案上堆着半尺高的折子,有魔界裂隙异动的调查,有各仙门送来的议事函,还有商行那边每日更新的密信,每一封都需他逐字批注,半点不敢马虎。
指尖沾着的墨汁换了一碟又一碟,炉上温着的仙茶凉透了又换,直到日头上来,他才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往弟子房去。
推开门时,暖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床边——云溪正坐在矮凳上,给墨尘读仙界的话本,声音放得极轻,连翻页都小心翼翼,怕吵到刚歇过的人。
听到脚步声,云溪立刻起身躬身,双手拢在袖前,礼数周全:“师尊。”
夏蓝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指尖先碰了碰墨尘的手背,温温的触感传来,才放心地凝起淡金色的灵力,轻轻覆在墨尘眉心。
灵力像细流般渗入魂脉,一点点梳理着残存的损伤,每一次流转,都能看到墨尘眉心的褶皱慢慢舒展。
半个时辰过去,夏蓝额头已沁出薄汗,收回手时,墨尘的指尖轻轻搭了上来,灵识里飘来轻浅的谢意:“劳师尊费心了。”
“玄清说你魂脉稳了些,”夏蓝接过云溪递来的帕子擦汗,语气软了些,“再调理月余,听觉和嗅觉该能完全恢复。”
午后,夏蓝没回自己的住处,转去了商行在凌霄山的分号。
账房先生和穆棱真人捧着厚厚的账本,眉头拧成了疙瘩,见他进来,连忙迎上去:
“东家,徐家这几日在仙市上四处散播谣言,说咱们的仙晶是次品,还拉拢了几家小商行,想断咱们的供货渠道。徐承业更是疯了似的,派了不少人查上次仙晶矿买卖被做空的幕后主使,连咱们商行的伙计都被盘问了好几回。”
夏蓝接过账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眼神冷了冷:
“慌什么。东海仙岛的合作我已让人谈妥,那边的仙晶储量比徐家的矿脉还多三成,下周就能运第一批货来;至于谣言,你让人把徐承业去年走私劣质仙晶的证据,悄悄透给仙盟的监察使,一定要是监察使——他自己屁股都不干净,哪还有脸来管咱们。”
账房先生这才松了口气,连连点头称是。
处理完商行的事,天已擦黑。夏蓝回到凌霄山,本想直接回住处歇息,却想起今日还没好好陪墨尘和云溪,便转身往弟子房去。
刚走到院外,就听见屋里传来低低的笑。
墨尘靠在软枕上,眼睛虽还没完全恢复清明,耳朵却已能听见动静,只是反应慢些。
云溪正凑在他耳边,双手拢成喇叭状,压低声音说着什么,眉飞色舞的。
墨尘的嘴角噙着笑,指尖偶尔在云溪手心里轻轻点一下,像是在追问细节,又像是在附和。
师兄弟俩的表情格外鲜活——云溪连手都跟着比划;墨尘则是嘴角的笑意时深时浅,连带着肩膀都轻轻晃着,偶尔还会因为云溪的话轻笑出声。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夏蓝走过去,笑着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刚在院外就听见你们俩笑,倒让我好奇,是什么趣事能让你们这么乐。”
云溪见是他,立刻坐直身子,却没收敛脸上的兴奋,语气里满是畅快:
“师尊!我在跟二师兄说徐家的事呢!您还记得前阵子被咱们做空的仙晶矿买卖吧?听说徐承业这几日在府里天天摔东西,
仙市上的人都说,徐家这次亏了近半家产,快撑不住了,再过些日子,恐怕连仙晶矿的矿脉都要抵押出去!”
墨尘的指尖在云溪手心里轻轻敲了敲,灵识里带着笑:“这般下场,也算因果报应。如今落得这般,都是他自作自受。”
夏蓝挑了挑眉,非但没训斥他们背后说人是非,反倒从善如流地附和,语气里还带了点“八卦”的轻快:
“你知道的还不够多——我今日从商行那边听说,徐承业的另一桩丑闻,也被人扒出来了,现在整个仙界的世家都在传,比他濒临破产的事还热闹。”
“还有丑闻?”云溪连忙凑得更近了些,连身子都往前倾了倾,“师尊快说!是什么事?”
“能让整个仙界都议论,想必不是小事。”
夏蓝故意放慢语速,营造出几分神秘感:“你们记不记得,徐承业前年出生的小儿子?就是他正房夫人天天挂在嘴边,说是什么‘仙运加持’的继承人,去年仙盟的宴会上,他还抱着那孩子四处炫耀,说那孩子天生就有仙根,将来定能成大器。”
云溪点头如捣蒜:“记得记得!我当时还跟小师妹说,那孩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徐承业,反倒有点像他弟弟!现在想来,难道……”
“你倒不算笨。”夏蓝笑了笑,语气里满是嘲讽,“那孩子根本不是他正房夫人所生,是他跟自己的亲婶婶偷情弄出来的!
他弟弟,也就是徐家长房的二公子,常年在西域打理仙药生意,一年到头回不了家几次。徐承业就趁这个空子,跟他弟媳勾搭上了。那孩子生下来后,他怕被人发现,就谎称是正房夫人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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