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官被噎得冷汗涔涔,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对方说……证据就是……就是仙尊您亲自去抓人回来……”
夏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直接冷笑出声,目光如寒刃般扫过下方:
“仙界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儿戏了?本尊倒是不明白了!”
他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尊不过是去抓一个胆大包天、敢在凌霄山脚下煽动暴乱的领头恶鬼,难道本尊去抓谁回来,谁就一定是本尊的徒弟不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讥诮更浓:
“莫不是有些人想拜入本尊门下想疯了,才编排出如此荒唐离谱的理由,来碰瓷我凌霄山首徒?”
此言一出,连侍立在另一侧的云溪都忍不住嘴角抽搐,赶紧低下头。师尊这处理事务的风格,果然又回到了三年前那般……嗯,犀利且不拘一格,甚至更有趣了。
那前来传话的仙官被这番连消带打说得面红耳赤,几乎要瘫软在地,却还是挣扎着履行职责,声音细若蚊蝇:
“那……那可否请仙尊示下,将擒回的那……那‘恶鬼’让小人看一眼,也好……也好回去交差……”
他话音未落,夏蓝已然不耐烦地一拂袖!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一只刚刚断气、魂体还在微微抽搐、散发着浓郁怨气与鬼气的厉鬼,被夏蓝直接从乾坤袖中甩了出来,如同丢垃圾一般,精准地砸在了那仙官脚前的地面上,激起一小片尘埃。
那厉鬼面目狰狞,周身鬼气与安英那内敛的半鬼气息截然不同,一看便知是刚从哪个阴邪之地擒获的货色。
“看清楚了?”
夏蓝的声音冷硬,“回去告诉那位六皇子,管好自己的人,查清事实再开口。若再敢信口雌黄,污蔑本尊弟子清誉,下次扔过去的,就不一定是死物了。”
那仙官看着脚边还在逸散鬼气的厉鬼尸体,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叩首:
“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去回话!”随即手脚并用地退出了大殿,背影狼狈不堪。
殿内一时寂静。
安英垂眸站在夏蓝身侧,心中有些讶异,而云溪终于忍不住,借着袖子的遮掩,无声地笑弯了腰。
————
眼瞅着这件棘手事竟被夏蓝如此快刀斩乱麻地解决,连带着还震慑了一番底下那些心思浮动的仙官,夏蓝自己也若有所悟。
他发觉,这仙尊之位,有时候当个甩手掌柜、高高在上的“吉祥物”,或许比事必躬亲更有效。
前三年他过于殚精竭虑,反而纵容得下面那些家主仙官生了惰性,遇事不敢决断,什么都指望着他来拿主意。
他不由得感叹,原来从前“蓝玉烟”那副清冷孤高、不太理会俗务的做派,也并非全无道理。当然,该强硬时,也需得像今日这般,毫不含糊。
回到后殿,他换下了晨会时那身沉重繁琐的正式礼服。
云溪很有眼色地捧着件保暖的狐裘大氅过来,想要替他披上。
夏蓝摆了摆手,自己接过大氅却并未穿上,只搭在臂弯:
“先不穿了,咱们直接去用膳,这晨会开得,都快开到晌午了。”
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安英和墨尘呢?”
云溪一边跟着师尊往外走,一边回道:“哦,两位师兄正在外面廊下说话呢。”
夏蓝闻言,也没多问,信步走了出去。
果然见到回廊下,安英与墨尘并肩而立,似乎在交谈着什么。安英甚至还执起墨尘的手腕,指尖搭在其上,似在认真诊脉。
夏蓝笑着走近,打趣道:“怎么?在鬼界百年,还顺带学了手医术?能把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安英见他过来,放下墨尘的手,唇角微扬,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久病成医罢了,胡乱看看。方才墨尘师弟也帮我把过脉了呢。”
夏蓝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故意拉长了语调:“哦?这么厉害?那你俩互相诊断,可得出什么高见了?”
安英和墨尘对视一眼,竟极有默契地同时摇了摇头,异口同声:
“没诊出来。”
夏蓝看着眼前这两个一个半鬼之躯、隐患未除,一个重伤初愈、根基受损的徒弟,居然互相啥也没诊断出来,顿时被气笑了,伸手挨个点了点他们的额头,笑骂道:
“两个小废物!你俩的病一个比一个稀奇古怪,一个比一个严重,这都互相诊不出来?!亏我还以为你们俩长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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