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艾拉当即反对,莉娜不甘心,马上反问:“为什么不行?”
“叫哥是小姑娘的专属,你都是大人了,多不害臊啊。”
莉娜涨红了脸,反问道:“那我该怎么叫?”
“达令?或者亲爱的?”还不等莉娜还嘴,波赛丝马上插入进来:“不行!那是我的称呼。”
三人争执不休,陈砚抱头为难,最后还是阿耳戈跳出来说了一句:「直接喊名字不就行了,或者单名一个砚字。」
这回轮到陈砚不同意了。“太羞耻了,而且单名砚字是我母亲的专属,你们还是叫我陈砚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莉娜虽然没有了专属称呼,反正对她来说其他称呼都太大胆了,直接叫名字就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以后的事那就留到以后再说呗。
“大家的感情……真好。”塞拉菲娜的低语混杂在街道的喧嚣中,无人发现。
陈砚刚想说什么,围挡布外传来了卡斯珀的声音:“陈砚阁下,准备好了吗?差不多该回府吃饭了。”
掀开门帘出去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卡斯珀骑着马,身后还备着两辆马车,这是陈砚在伊塔黎卡的主要交通工具。
卡斯珀看到塞拉菲娜,眼神柔和了些:“塞拉菲娜小姐今天气色不错。”
塞拉菲娜往莉娜身后缩了缩,却没像往常那样发抖。波赛丝上前一步,抱怨道:“哥,看把人家吓得。”
卡斯珀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来,大家请上车吧。”
往伯爵府走的路上,卡斯珀忽然凑近陈砚,压低了声音:“有件事……我得跟你说声抱歉。”
“嗯?”
“拜伦公爵……已经在府里住三天了。”卡斯珀的耳朵有点红,“我们也很为难,他说非要见女儿一面,但是公爵保证,不会主动认亲。”
陈砚愣了愣,随即平淡回复:“没事,反正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这也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只能是尽力而为。”心里却暗忖:难怪奥莱克这两天总问“塞拉菲娜适应得怎么样”,原来是在打这主意。
他瞥了眼坐在第二辆车里的塞拉菲娜,她正看着攒动的人群和热闹的商铺,浅金色的卷发在风里轻轻飘。这副模样,要是突然撞见亲爹,会是什么反应?
伯爵府的庭院里,已经点起了篝火盆,橘红色的光照亮了石板路。管家正站在门口迎接,看见陈砚一行人进来,让佣人们列队欢迎。“欢迎少爷、小姐、陈砚大人和各位小姐光临。”
“这待遇不是谁都有的。”卡斯珀拍了拍陈砚的肩,声音里带着点刻意的轻松,“今晚没有尊卑,大家不要在意身份和地位,就像在自家一样。”
陈砚跟着往里走,一直来到餐厅,两道人影已经入座,主座肯定是奥莱克,而另一位就是拜伦公爵——他穿着件深色的华服,手里端着酒杯,听到来人的动静,目光直直地望过来,在看见塞拉菲娜的瞬间,杯沿也仅有微微一颤。
塞拉菲娜被莉娜牵着,刚跨过门槛,似乎察觉到那道目光,但却没有停下脚步。她目光扫过厅内的所有人,却也没有停在任何人身上,目光中只有惊讶和不知所措,没有一丝犹豫和茫然。
空气仿佛凝固了。烛台的光晕在地上晃了晃,深处的厨房传来碗盘碰撞的轻响,却衬得客厅里格外安静。
陈砚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伯爵府的晚宴长桌铺着暗金色华丽桌布,烛台里的火光跳动着,把每个人的影子投在石墙上,忽明忽暗。奥莱克坐在长桌顶端的主位,右手边的位置留给了拜伦,雕花银杯里已经斟满了琥珀色的啤酒;左手边是陈砚,他刚坐下,椅腿就蹭出了轻微的声响。
卡斯珀坐在陈砚左侧,波赛丝挨着父亲的另一侧,裙裾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香风。再往下,是陈砚带来的女眷:莉娜和塞拉菲娜挨着坐,两人的手悄悄在桌布下牵着;艾拉坐在她们对面,身边是她的两个小姐妹--玛莎和露西,两个姑娘紧张得直攥餐巾,眼睛却忍不住偷瞄卡斯珀。至于那两个14岁男孩和12岁女孩,早在管家的安排下,去了偏厅的小桌用餐,那里更适合孩子们喧闹。
“来,我给各位介绍。”奥莱克端起酒杯,声音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这位是拜伦公爵,来自王都。”
拜伦起身颔首,目光却越过众人,落在塞拉菲娜身上。她和莉娜正被佣人教授何为餐桌礼仪,浅金色的卷发垂在肩头,侧脸在烛光里柔和得像块玉。他的喉结动了动,又缓缓坐下,指腹在杯沿上磨了磨。
“公爵,这位是陈砚阁下,”奥莱克转向左手边,“我常跟你提起的朋友,医术高明,见识广博。”
陈砚点头致意,视线不经意间撞上拜伦的目光——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情绪,像压着云的天空,沉甸甸的。
“这是小女波赛丝。”奥莱克拍了拍身边女儿的手,波赛丝立刻起身行礼,裙摆在地上旋出个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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