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尘握紧腰间的佩剑,剑柄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冷静。他目光扫过案上的罪证,心中的怒火与责任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他大步踏出府衙,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点砸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却浇不灭他眼底的怒火。乌骓马早已在府衙外等候,见他出来,兴奋地刨了刨蹄子,发出一声嘶鸣。
萧墨尘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沉声道:“驾!”乌骓马如同离弦之箭,载着他冲破雨幕,朝着管府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过积水,溅起一人多高的水花,在青石板路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蹄印,如同他此刻坚定不移的决心——今日,必让管府的罪恶大白于天下!
此时的管府,正一片慌乱。正厅之中,管鸿业身着一件绣着金线蟒纹的锦袍,却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他瘫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惨白如纸,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茶水却因他颤抖的手而不断泼洒出来,落在昂贵的锦缎衣袍上,留下深色的水渍,他却浑然不觉。
管继业站在一旁,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惶恐与不安。他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声音带着哭腔:“大哥,府衙那边……那边好像有动静了!方才家丁来报,看到不少衙役在街上游走,会不会……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康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管泽呢?出去打听消息怎么样呢?”
“慌什么!成大事者,岂能如此沉不住气!”管鸿业厉声呵斥,试图掩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却显得更加底气不足。他猛地放下茶杯,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茶水溅得更高,“我们管家那么多年的基业,不会就这样完了的。派人去寻管泽,他到底跑哪里去了,这个下贱之人所生的孩子,果然烂泥扶不上墙。”
话音未落,府门“轰”的一声被踹开,巨大的声响震得屋顶的瓦片都微微颤抖,雨水顺着破门的缝隙灌了进来。杨瑾年和萧墨尘一队官兵,如同神兵天降般冲了进来,长刀上的寒光在雨幕中闪烁,映得面容愈发冷峻。萧墨尘手中长剑直指管鸿业,声音冰冷刺骨:“管鸿业!你通敌叛国,走私军械,残害百姓,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管鸿业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又马上平静下来:“你是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我管家可没有犯你说的这些罪。”
“是吗?那就束手就擒跟我回官府吧。”萧墨尘面不改色,管鸿业掏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发疯般的向萧墨尘扑来。萧墨尘身形如同鬼魅般侧身避开。管鸿业扑了个空,重心不稳,向前踉跄了几步。萧墨尘趁机反手一掌,重重击在他的胸口。“噗——”管鸿业闷哼一声,口吐鲜血,鲜血溅落在光洁的金砖上,如同绽放的红梅,刺目而绝望。他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冲上来的两名官兵死死按住,铁链“哗啦”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脚,冰冷的铁链贴在皮肤上,让他瞬间感受到了绝望的寒意。
管继业见大哥被擒,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想从后门翻墙逃跑。他慌不择路,甚至绊倒了门槛,摔了个狗吃屎,却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跑。可刚跑到墙边,就被一名衙役一脚踹倒在地,那衙役力道极大,管明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再也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铁链锁住自己的脚踝,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官兵们在管府内展开了全面搜查,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很快,后院假山下的密室被找到,衙役们按照管泽提供的线索,撬动左数第三块石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几名官兵举着火把进入密室,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密室中堆满了走私药材的账本、与南明国的密信,还有堆积如山的黄金,金砖在火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这些黄金,每一块都沾着百姓的血泪,是管鸿业通敌叛国、残害忠良的铁证。
当衙役将这些罪证一一摆在管鸿业面前时,他终于彻底瘫软在地,眼中的疯狂与不甘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他看着那些熟悉的账本与黄金,知道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终究还是毁了。雨水从敞开的府门灌进来,打湿了他的衣袍,也浇灭了他最后的希望,只留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下午雨还在下,府衙外便挤满了百姓。男女老少扶老携幼,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府衙围得水泄不通。有的人带着小板凳早早占好了位置,有的人手里攥着写满冤情的布条,还有的人捧着香烛,只求能亲眼看到恶人伏法。空气中弥漫着激动与期待,连天边的朝霞,都似染上了几分正义的赤红。
衙役高声唱喏:“升堂——”
杨瑾年、孙大人身着官袍,端坐于案前。萧墨尘坐在旁边,面容冷峻,目光扫过堂下,瞬间压下了人群的喧闹。堂下两侧,衙役们手持水火棍,昂首挺立,气势威严。
“带犯人上堂!”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逃荒路上我带妹妹活下来请大家收藏:(m.20xs.org)逃荒路上我带妹妹活下来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