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衙役的喝声,管鸿业、管继业、管康、王坤、李达、张茂等一众犯人被铁链锁着,缓缓走上大堂。管鸿业头发散乱,面色憔悴,曾经的富态消失殆尽;管康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王坤三人则面如死灰,低垂着头,不敢与堂上的目光对视。铁链拖过地面的声响,如同他们罪恶的哀嚎,在大堂内回荡。
孙大人首先起身,拿起案上的卷宗,高声宣读各犯人的罪行。从管鸿业勾结南明国走私药材军械、到管康强抢民女致死,再到王坤偷税漏税、李达私运军械、张茂篡改卷宗草菅人命,桩桩件件,都有确凿的证据支撑。
当读到卖花女被管康虐杀,堂外百姓群情激愤,纷纷怒骂:“杀了这个恶少!”“血债血偿!”声音震耳欲聋,吓得管康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管鸿业,你可知罪?”萧墨尘沉声问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管鸿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在看到案上的密信与账本时,终究低下了头:“我……知罪。”
随后,管康、王坤等人也纷纷认罪伏法,无人敢有半句狡辩。
根据大渊律法,杨瑾年三人当庭作出判决:
- 管鸿业通敌叛国,主谋策划多项罪行,罪大恶极,判处斩立决,家产全部抄没,一半充公,一半用于补偿受害百姓与赈灾。
- 管康强抢民女、致人死亡,手段残忍,判处斩首,于卖花女坟前行刑,以慰亡灵。
- 王坤、李达、张茂身为朝廷官员,贪赃枉法,助纣为虐,判处绞刑,家产抄没,家人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 管府参与走私的核心成员,判处斩首;其余从犯,根据情节轻重,分别判处流放或杖刑。
- 与管府勾结的人,判处杖刑一百,流放两千里,产业收归官府,由朝廷重新指派官员管理。
判决结果宣读完毕,堂外百姓欢呼雀跃,纷纷跪地叩谢:“青天大老爷!”“多谢大人为我们做主!”声音中带着泪水与感激,久久不散。
据说行刑之日,刑场周围人山人海。管鸿业、管明等人被押赴刑场,在百姓的唾骂声中,刽子手举起长刀,寒光闪过,恶人的头颅落地。随着几声清脆的斩决声,这场牵动全城的大案,终于尘埃落定。
两天后,管泽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来到客栈拜见萧墨尘。经历了家族的覆灭,他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与沧桑,却也褪去了往日的压抑,眼神清澈而坚定。他因为检举有功,被赦免了。
“公子。”管泽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萧墨尘看着他,点了点头:“管公子,请坐。你能迷途知返,揭露管府罪行,实属难得。”
管泽坐下后,轻声道:“家父所作所为,罪孽深重,我虽无法改变过去,却愿尽己所能弥补。此前乔家因拒绝与管府合作,被家父迫害至家道中落,乔老爷含冤而死。我已将管府抄没后余下的部分资产,用来重振乔家,并派人找回了流落他乡的乔家后人,如今乔家的产业,由我暂代打理,待乔家子弟长大成人,便交还于他们。”
萧墨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有此心,乔老爷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慰藉。”
“此外,”管泽话锋一转,从袖中取出一份清单,“我在整理管府遗物时,发现了一处隐秘的药材库,里面存放着许多珍稀药材。听闻闵先生一直在寻找药材,其中恰好有闵先生急需的玄冰草与紫车河草。我已命人将这些药材整理妥当。”
萧墨尘心中一喜,闵砚知为了玄冰草与紫车河草愁眉不展。管泽此举,无疑是解了燃眉之急。“如此,我便代沐熙与闵砚知,多谢管公子。”
管泽起身,再次躬身行礼:“这是我应做之事。日后我会去新南打理乔家产业,若公子和沐熙姑娘有需要,尽管吩咐,我定当尽力相助。”
“你放心,沐熙答应的事情,等你把乔府打理起来,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萧墨尘说。管泽起身行礼致谢。
此时的沐熙,正在院内晾晒草药。雨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柔和,她的衣袖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正仔细地将草药摊开,动作轻柔而专注。
“县主,”秦风走上前,“这是管泽公子送来一些药材,其中有闵先生急需的玄冰草与紫车河草。”
沐熙心中一惊,快步走上前。打开后,看到那几株通体莹白、散发着淡淡寒气的玄冰草,以及紫中带红的紫车河草。“这……这真是玄冰草与紫车河草?给闵砚知送去。”当闵砚知看到木箱中的玄冰草与紫车河草时,激动得浑身颤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株玄冰草,指尖轻轻摩挲着叶片上的冰晶,眼中满是欣喜与感激:“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有了这些药材,我的药就能成了。”
夕阳正缓缓落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绚烂而多彩,青州的事终于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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