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失败惩罚:剥夺【内廷行走】身份,气运点清零。”
陆羽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acts的精光。
高风险,也意味着高回报。
“你很好。”太平公主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极美,却带着彻骨的寒意,“陆长史,本宫记住你了。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她再不看陆羽一眼,带着满身的怒火,快步消失在宫道的尽头。
……
第二日,清晨。
陆羽换上了崭新的从五品官服,绯色袍衫,银带束腰,衬得他愈发挺拔俊朗。他没有先去弘文馆,而是直接来到了位于永嘉坊的太平公主府。
公主府邸的规制,仅次于亲王,朱门高墙,气派非凡。门口的卫士看到陆羽,眼中都带着审视与不善。
“来者何人?”一名卫士队长上前,懒洋洋地问道,丝毫没有将他这个五品官放在眼里。
陆羽没有动怒,只是从袖中取出了一份盖着门下省大印的敕令和一枚小巧的鎏金印信。
“奉天后敕令,新任公主府长史陆羽,前来视事。”
那卫士队长脸色一变,再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礼,打开了侧门。
一入府中,陆羽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敌意。所有遇到的侍女、仆役、宦官,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玩味和疏离,行礼也只是敷衍了事。
显然,公主殿下的怒火,已经传遍了整个府邸。
陆羽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了主厅。
主厅内,一名身材微胖,穿着体面,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管事,正坐在那里喝茶。见到陆羽进来,他才慢悠悠地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哎呀,这位想必就是新来的陆长史吧?下官冯德,是府里的总管事。公主殿下昨夜受了风寒,今日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吩咐了,府内一应事务,暂由下官打理。长史大人一路辛苦,不如先去偏院歇息?等殿下凤体痊愈了,再来交接不迟。”
这番话,说得客气,却处处透着“架空你”的意思。
陆羽笑了。
他走到主位前,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将那枚鎏金印信“啪”的一声,轻轻放在了桌案上。
“不巧。”陆羽的目光扫过冯德那张堆满肥肉的脸,“昨日陛下召见,已将公主府的勘合用印,尽数交由我来保管。”
冯德脸上的笑容一僵。
陆羽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又取出一卷文书,展开。
“这是门下省刚刚下发的敕令,命我三日之内,清查公主府过往一年的所有用度,厘定规制,裁汰冗员,重塑章程,并于三日后,将账目与新规,直接上报内帑府。冯管事……”
陆羽抬眼看着他,笑容温和。
“你若是不配合,我只好将你的名字,写在这份陈情奏章的第一行了。就说,公主府总管事冯德,阻挠圣意,意图不轨。”
“轰!”
冯德只觉得脑子里一声巨响,冷汗瞬间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阻挠圣意,意图不轨?这八个字,任何一个都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原本以为这新来的长史是个没有根基的软柿子,想给他个下马威,谁能想到,对方一出手,就直接搬出了天后和门下省这两座大山!
“不……不敢!下官不敢!”冯德的腰瞬间弯了下去,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陆长史说笑了,下官……下官这就去取账本!”
“不必了。”陆羽指了指他身后书架上,那几排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账册,“都在这儿呢,何必劳烦冯管事再跑一趟。”
他站起身,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最近的账册,翻了开来。
“来,冯管事,别站着了,坐。”陆羽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自己则施施然坐回主位,将账册摊开,“我们新同事,第一天共事,总得聊点什么。”
冯德战战兢兢地在椅子上坐了半个屁股,如坐针毡。
陆羽的手指,在账册上轻轻一点,点在了一行字上。
“我们先从你上个月,从内库支领的五百匹蜀锦和十斛东海明珠说起吧。”
陆羽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冯德的心上。
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如土色的冯德,好奇地问道:
“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公主殿下,是用这锦缎来铺地呢,还是用这明珠……来喂鸟?”
话音刚落。
“砰!”
一声脆响,猛地从主厅侧后方的珠帘后传来。
那是一个上好的汝窑青瓷茶杯,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是太平公主压抑着滔天怒火,却不得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冯德!把账本……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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