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鸣人听到这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抬起头争辩道,“我也有时候表现得比他们好啊!比如我的影分身就比佐助的多得多!这你怎么说!”
惠比寿严厉地打断了他,声音提高了八度:“那是因为你是三人中体力最好、查克拉量最庞大的一个!(惠比寿心中暗忖:这庞大到异常的查克拉量,恐怕和他体内封印的九尾脱不了干系)你是在用海量的查克拉去硬堆,去蛮横地弥补控制力的不足!但这根本不是正确的修炼之道,是极大的浪费,而且充满了不确定性!这种不稳定的状态,在关键时刻,一个控制不好,很可能不是打败敌人,而是先伤到自己或者同伴,那才是真正的致命!”
(惠比寿心中快速而凝重地思考:鸣人体内封印着九尾妖狐,这固然给了他远超常人的体力和近乎无限的查克拉潜力,但也正因为无时无刻不在受到九尾查克拉的干扰、侵蚀,以及自身突然获得庞大能量而缺乏相应的心性锻炼,使得他对自身本源查克拉的控制变得异常困难,如同一个孩子挥舞着巨锤。要让他真正成长,必须从最基础、最细微的地方开始打磨,让他先学会完全掌控“自己”的力量。)
想到这里,惠比寿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有着巨大潜力,却因为基础薄弱而步履蹒跚的少年,心中那份作为教育者的责任感终于压过了最初的不快和尴尬。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但依旧坚定:
“所以,鸣人,你现在明白了吗?我之所以被卡卡西请来,重点不是要教你什么华丽的S级忍术,而是要帮你补上你最缺失、也最至关重要的一课——查克拉控制。这是你一切成长的基石。如果这块基石打不牢,你拥有再多的查克拉,也如同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一推就倒。”
想到这里,惠比寿的脑海中已经迅速勾勒出了一套针对鸣人现状的、循序渐进的训练方案。他不再犹豫,果断地站起身,木质座椅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看向还在跟碗里最后几根面条较劲的鸣人,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
“抱怨和比较没有任何意义。想要改变现状,想要真正超越你口中的佐助,就从现在这一刻开始行动。吃完面,我们立刻开始特训。”
鸣人从面碗里抬起头,腮帮子还鼓鼓的,含糊不清地问:“特训?训什么?”
“第一课——”惠比寿推了推墨镜,镜片在拉面馆的灯光下闪过一道白光,“踩水。”
“踩水?”鸣人一脸懵,完全没反应过来,“像鸭子那样在水上走?那算什么特训啊?我可是要学厉害忍术的!”
“没错,就是踩水。这并非儿戏,而是最基础、也最有效的查克拉控制训练之一。”惠比寿一边解释,一边已经掏出钱放在柜台上,对着手打大叔点头致意,“通过将查克拉精准地凝聚在脚底,与水面产生恰到好处的吸附力和排斥力,从而站立甚至行走其上。这需要极其精细的控制,对你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入门练习。”他转身向店外走去,声音传来,“跟上。如果你还想真正变强,而不是永远依赖那不稳定的运气和粗暴的蛮力的话。”
鸣人看着惠比寿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处,内心挣扎了一下。他确实对踩水这种“基础”训练提不起兴趣,满脑子想的都是螺旋丸那种酷炫的招式。但……刚才被轻易制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惠比寿那句“沙滩上的城堡”也莫名地戳中了他内心某个不愿承认的地方。
(可恶……这个小墨镜,说话真难听……但是……)
(如果连基础都打不好,是不是真的永远也追不上佐助那家伙了?)
(成为火影……可不能只会影分身和色诱术啊……)
最终,对变强的渴望压倒了对训练方式的不满以及对方才失利的不爽。鸣人抓起碗里剩下的最后几片叉烧一股脑塞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咽下去,又端起碗“咕咚咕咚”把剩下的面汤喝光,然后用袖子一抹嘴,跳下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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