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清冷的月光,如同水银般倾泻在木叶村鳞次栉比的屋顶上,也笼罩在砂隐村下榻的那座僻静驿馆顶端。我爱罗独自一人静立于屋脊,像一尊孤独的石像。夜风拂动着他那头标志性的猩红短发,却吹不散他周身那化不开的冰冷与死寂。他微微仰着头,琥珀色的眼眸空洞地映照着天际那轮近乎圆满的月亮,那光芒落入他眼中,却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未能激起一丝涟漪。无人能窥探这个被自身存在意义和体内怪物日夜折磨的少年,此刻那荒芜内心深处的风暴与彷徨。
“啧,真是服了,你都是不睡觉的吗?”
一个略显沙哑、带着刻意营造的不耐烦语调的声音,突兀地切开了月夜的宁静。伴随着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影从水箱投下的阴影里缓缓踱出。他全身严实地缠绕着白色的绷带,如同一个刚从坟墓中爬出的木乃伊,仅露出一只缺乏神采的眼睛和一张线条冷硬的嘴。正是音忍村通过残酷预选赛后仅存的独苗——托斯·砧。
我爱罗的反应近乎漠然。他甚至懒得完全转过身,只是头颅极其轻微地偏转了一个角度,用那冰冷得如同沙漠夜风的眼角余光扫向来者,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有纯粹的寒意:“有什么事。”
托斯双手抱胸,下巴微抬,毫不掩饰自己的傲慢与目的:“我要在这里打败你。”他语气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这样一来,首轮轮空的我,在下一场比赛中和宇智波佐助交手的可能性就会显着提升。”他甚至向前踏了一步,带着一种分析猎物的口吻,“我对你那依赖沙子进行攻击和绝对防御的战斗模式已经了如指掌。和我的斩空波相比,”他刻意停顿,抬起了手臂,亮出隐藏在手腕绷带之下、那造型奇特、如同金属扩音器般的装置,装置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你猜,是你那依靠意念驱动的沙子快,还是我的音速攻击更快?”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远处,不知是哪家屋檐下悬挂的风铃,被夜风撩动,传来几声空灵、清脆而悠扬的“叮铃”声。几乎是同时,一片边缘被月光勾勒出银辉的薄云,如同舞台的幕布般,不偏不倚地缓缓滑过,遮蔽了那轮明亮的满月。天地间的光线骤然暗淡,浓郁的阴影迅速吞噬了屋顶,将两人的身影轮廓模糊化,空气中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弥漫开一股令人窒息的、粘稠如血的肃杀之气。
“每当满月之时……”我爱罗低垂着头,声音陡然变得异常沙哑、扭曲,仿佛来自深渊的呓语,压抑着某种濒临失控的、古老而狂暴的兽性,“那家伙的血……就在灼烧、在涌动……”
托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非人的低语以及那排山倒海般压迫而来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怖杀意所震慑,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绷带下的额头沁出冷汗:“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呃啊——!”
回答他的,是一声非人的、充满痛苦与暴戾的嘶吼!月光被云层遮蔽的阴影中,我爱罗仿佛彻底挣脱了某种束缚,化身月下择人而噬的恶魔!他的身影在原地猛地模糊、扭曲,下一瞬,已然以一种超越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暴起发难!没有动用那标志性的沙子,仅仅是依靠着纯粹到极致的、源自怪物本能的狂暴体术冲击!
“噗嗤——咔嚓!”
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肉与骨骼被巨力瞬间碾碎的闷响,清晰地回荡在突然变得死寂的夜空下。
托斯那双仅露出的眼睛瞬间瞪大到极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茫然。他甚至没能做出任何有效的防御或闪避动作,整个人就如同被攻城锤正面轰中,像一捆破烂的稻草般倒飞出去,后背狠狠地砸在坚硬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随即软绵绵地滑落在地,再无一丝声息。当那片薄云悠然飘离,皎洁的月光重新洒落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胸口处的绷带已然被暗红色的液体浸透,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不自然的凹陷。
这兔起鹘落、血腥至极的秒杀,自始至终,都被远处另一栋更高建筑阴影下,静静潜伏的两双眼睛,清晰地尽收眼底。
戴着圆框眼镜、总是一副温和学长模样的药师兜,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冰冷的镜片反射着月光,掩盖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他的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仿佛鉴赏艺术品般的惊叹:“太厉害了……仅仅依靠体术……那就是一尾守鹤人柱力失控边缘的真面目吗?果然……比资料中描述的还要危险和强大。”
站在他身旁的砂隐上忍马基,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脸色凝重。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顾虑:“但是……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那个音忍……”
药师兜的脸上,那惯常的、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一颗已经完成了使命、并且开始自作主张的棋子,失去了继续存在的价值。清理掉,反而能让棋盘更简洁。”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视人命如草芥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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