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血腥循环往复的景象中,细心的春野樱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宇智波佐助,不知何时取出了一个结构精巧、疑似经过忍具技术改良的小型记录装置。他脸上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狂热或宣泄的快意,只有一种近乎科研般的冷静与专注,正透过镜头,一丝不苟地拍摄着团藏这场用生命反复演绎的“死亡过程纪录片”。
(佐助君……他……他在干什么?)小樱心里泛起一股微妙的不适感,(记录仇人的末路或许能理解,但这样一遍又一遍,如此平静甚至带着审视意味地拍摄……感觉有点变态了啊……)
同样留意到这一幕的旗木卡卡西,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解问道:“佐助,你拍这个……有什么用?” 在他看来,复仇的正义性毋庸置疑,但如此执着地记录下这血腥的循环,似乎并无实际意义,反而显得有些病态。
佐助(钟明)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记录装置的取景框,冷静地捕捉着团藏每一次“死亡”瞬间查克拉的溃散模式、“复活”时写轮眼闭合的精确帧、以及伊邪那岐发动时那细微的空间与规则波动。听到卡卡西的疑问,他脑中思绪飞转:
(伊邪那岐的具体发动征兆、查克拉消耗的峰值与模式、对现实干涉的极限与规则漏洞……这些都是第一手的、极其珍贵的数据资料。)
(未来,若是不得不面对那个拥有轮回眼的长门,他所掌控的“外道·轮回天生之术”乃至其他轮回眼能力,同样涉及生死界限与规则层面的操纵。眼下这些关于伊邪那岐的详细数据,说不定……能成为未来分析、规避甚至对抗长门那些诡异能力的关键依据。)
(就算最终无法直接研究出对抗方法……别忘了,弥彦可是间接死在团藏的设计之下。让长门(佩恩)亲眼看到团藏如此凄惨绝望的下场,看到大仇得报的景象,或许……能一定程度上平息他的毁灭欲望,保住木叶不被他那招“神罗天征”彻底夷为平地?)
(当然,这些更深层的考量,绝不能宣之于口。)
于是,佐助头也未回,用一种浸透了冰冷恨意、符合他“宇智波遗孤复仇者”身份的语调,给出了一个表面上的解释:
“他灭我宇智波全族,用我族人的眼睛作为他苟延残喘的消耗品……”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刮过空气:
“我记录下来,刚好……让那个自以为是、选择了木叶高层的宇智波鼬也好好看看!看看他当年誓死维护的‘和平’背后,到底站着怎样肮脏的货色!让他看清楚,他愚蠢抉择所换来的‘稳定’,是用多少同胞的血泪和白骨堆砌的!也让他亲眼见证,他弟弟我——是如何一刀一刀,为我们宇智波,讨回这笔血债的!”
这个理由充满了个人情感的宣泄与对兄长复杂情绪的投射,听起来合情合理。卡卡西闻言,沉默了片刻,不再追问,只将其归因于佐助极端的复仇心理和与鼬之间扭曲的兄弟关系。而小樱听了,虽然仍觉得这种方式过于偏激和令人不适,但联想到佐助背负的灭族之痛,似乎也能多理解一分,只是心底那份“佐助君变得有些可怕”的感觉,依旧萦绕不去。
佐助不再理会外界反应,继续全神贯注于他的“记录工作”,将志村团藏这场漫长而绝望的死亡轮回,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烙印在记录载体之中。这些浸透着血腥与怨恨的影像资料,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真的会成为撬动命运天平的重要砝码。
终于,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伊邪那岐的循环,耗尽了右臂上最后一颗掠夺来的写轮眼后,志村团藏再也无法将那残酷的现实转化为虚幻的梦境。在无数道饱含恨意的目光注视下,他最后的“生命”被彻底终结,残破的身躯在狂暴的攻击下化为了一滩难以辨认的碎肉,腥臭的血污浸染了高台前的大片地面。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看着那团曾经代表着木叶最深黑暗、如今已不成人形的残骸,那双锐利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夙愿得偿的快意,有清理门户的决绝,但更多的,是一种目睹自己建立的村子滋生如此毒瘤、并最终需要以如此酷烈方式铲除的沉重与疲惫。他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要驱散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洗干净。” 他言简意赅地命令道。立刻有忍者上前,迅速而沉默地开始清理现场,水流冲刷着血迹,却似乎永远也洗不掉弥漫在空气中的那份压抑与过往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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