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犬踏入宇智波族地深处那片被高大树木环绕的僻静训练场。地面是夯实过的泥土,周围散落着一些陈旧的训练木桩,空气中弥漫着草木与泥土的清新气息,与外界重建的喧嚣隔绝开来。
佐助站定,目光扫过一脸迫切的牙和沉稳的志乃,最后定格在牙身上。
“接下来要传授给你的这套体术,”佐助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场中显得格外清晰,“其名——‘狂拳’。”
(心里默默补充:虽然它更广为人知、也更贴切的名字是‘疯狗拳’,不过那个称呼实在不够雅观,还是用这个稍微文雅点的译名吧。)
他一边在心中嘀咕,一边开始阐述拳法精要:“此拳法核心在于‘狂蟒’之势。招式大开大合,不拘泥于固定套路,讲究随势而变,因敌制宜,出手角度刁钻,变化莫测。在实战中,一旦展开,便如狂蟒出洞,攻势连绵不绝,威力极大。”
(内心继续:威力能不大吗?这可是另一个世界里,地下无限制黑暗格斗流派的顶尖实战技法之一。讲究的就是不择手段,高效制敌,甚至可以说是阴损狠辣。要不然怎么会有‘行遍天下,莫惹疯狗’这种江湖传言流传出来?说的就是练这套拳的人,一旦打疯了,那股子不顾一切、死缠烂打的劲头,谁都头疼。)
佐助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淡然教学的样子,将那些过于“接地气”的内心吐槽牢牢按住,只将经过提炼和“包装”的拳理,清晰地传达给眼神越来越亮的犬冢牙。
佐助不再多言,身形微微下沉,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没有动用查克拉,仅仅是以纯粹的肉体力量,开始演练“狂拳”的基础动作。
他的动作并不花哨,甚至可以说有些……直接得过分。
一记迅猛的后手直拳,拳风呼啸,力道透体而出,仿佛要将前方的空气都打穿;紧接着是凶悍的盘肘,手肘如铁锤般横扫,随即借势提膝飞撞,膝顶的目标赫然是想象中的下腹要害;动作流畅地转为近身的锁喉擒拿,五指如钩,带着一股狠戾;随即是角度刁钻、迅如闪电的撩阴腿,毫不留情;甚至出现了四肢短暂着地,模拟野兽般的扑抓、撕挠,以及凶狠的头槌撞击……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简洁至极,没有任何多余的花招,却将人体能够爆发力量的部位——拳、肘、膝、腿、头,甚至指爪——都运用到了极致。下盘稳如磐石,力量的传递从足底生根,经由腰胯扭转,最终贯注于攻击末端,带动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
(佐助内心:啧,最精髓的、配合动作扰乱对手心神、模仿野兽绝境反击时的那种凄厉嚎叫……还是算了。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和声音,就感觉太羞耻了。这种精神攻击层面的奥义,还是留给牙自己去领悟和发挥吧。)
尽管佐助有所保留,仅仅演示了动作框架,但一旁紧盯着看的犬冢牙已经彻底被震撼了。他本身就是体术型忍者,对身体的运用极为敏感。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佐助的每一个看似简单甚至粗野的动作,其发力方式都极其精妙,仿佛将全身的肌肉、骨骼都拧成了一股绳,将所有力量毫无浪费地凝聚于一点爆发出来。这种高效、狠辣、追求一击制敌的战斗方式,与他以往接触的任何体术流派都截然不同,充满了野性与破坏力,让他心头剧震,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
佐助缓缓收势,周身那凌厉的气息如潮水般退去,恢复成平日里那副略带疏离的模样。他看向仍沉浸在方才那套狠辣诡谲动作中的牙,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这套拳法,其精髓不在于形,而在于‘战’。要想真正掌握,乃至融会贯通,臻至大成,唯有在无数次真刀真枪的实战搏杀中反复淬炼。” 他目光微凝,如鹰隼般锁定在牙身上,“现在,我便让你亲身感受一下,它在真正的对抗中,是如何应用的。我们来过招。”
牙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怯意,眼中反而迸发出炽热如火的光芒,体内属于犬冢一族的好战血液仿佛在瞬间沸腾。“好啊!”他几乎是吼着应下,身体本能地微微伏低,摆出进攻姿态,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幼狼。他脚边的赤丸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氛围,毛发微竖,从喉咙深处发出威胁性的低吼,猩红的双眼紧紧盯住佐助。
“准备好了吗?”佐助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个寻常的步骤。
“好了!”牙全神贯注,精神高度紧绷,所有的感官都提升到极致,死死锁住佐助的每一个细微举动,肌肉贲张,准备迎接预料之中的、狂风暴雨般的凌厉攻势。
然而,就在他“好了”二字尾音尚未完全消散的刹那——
“嗷呜——!!!”
一声突兀、凄厉、扭曲到完全不似人类能发出的恐怖嚎叫,猛地从佐助的喉咙深处炸裂开来!这声音尖锐得刺耳,充满了最原始的野性、疯狂与冰冷的威慑力,宛如濒死凶兽倾尽全力的最后嘶鸣,毫无任何征兆地,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进了牙毫无防备的耳膜与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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