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看着纲手眼中那如同晨雾般尚未散去的迷茫,知道她的思维依旧被困在“一国一村”制度所构筑的认知循环里打转,难以跳出这个框架去思考更本质的问题。他不再继续追问那个在现有格局下似乎无解的未来出路,而是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导航者,将探索的航船陡然转向,驶向了更幽深、更源初的水域,仿佛要带着她一起去追溯那条名为“历史”的河流,其真正的发源地究竟在何方。
“那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佐助平稳的声音像一根无形的丝线,将纲手从纷乱如麻的思绪中轻轻拉回现实,“战国时代之前呢?你知道那时是什么情形?”
纲手被他这突然的转向问得微微一怔,秀眉下意识地蹙起,努力在记忆的深处、在那些童年听来的故事和忍者学校基础的教科书中搜寻着相关的信息。那些知识,与其说是严谨的历史,不如说是烙印在每个忍者童年认知里的模糊传说,带着浓厚的神话般的光晕和不可考的飘渺感。她蹙眉思索了片刻,带着几分明显的不确定,缓缓开口,语气也变得如同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
“好像……是神话传说的时代。具体的记载非常模糊,支离破碎,说是……有一位被称为六道仙人的存在,云游天下,收服了那些为祸世间的强大妖魔,创立了最初的‘忍宗’,将查克拉的力量和忍术的真理传播开来……从那以后,世界才开始真正有了‘忍者’这个概念的雏形。”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叙述古老神话的飘忽感和距离感,显然内心深处并未将这些内容当作可以严肃考据、验证的真实历史,更像是在复述一段代代相传、早已失了真容的、关于世界起源的缥缈神话。
佐助静静地听着她这番基于传说的描述,目光落在纲手那依旧带着茫然与些许困惑的美丽脸庞上,心中不由得掠过一丝无声的、复杂的叹息,甚至带着点难以言说的、源于更高文明视角的鄙夷。
(这才过去多久?满打满算不过一千多年,所谓的历史记载就已经彻底沦为了真假难辨、充满臆想的神话传说?连自己力量体系、社会结构的基本起源脉络都理不清楚,断代得如此严重。这个忍界,在文明传承和历史意识方面,还真是……贫瘠得可怜,如同精神上的荒漠。)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远,想起了那片拥有着五千年不曾断绝、绵延不断文明谱系的古老土地。在那里,一千多年?那不过是史官笔下清晰记载的几个朝代更迭,是无数先贤智者用竹简、纸张、金石铭刻下的、可供后世反复考证研读的信史,是“以史为鉴”早已融入民族血脉的深沉智慧与自觉。那种厚重得足以让任何后来者肃然起敬、孜孜以求的文明底蕴和历史纵深,随便撷取一点沉淀的智慧,都足以在认知层面碾压这个连自己力量源头和世界变迁都说不清楚、全靠神话填充的忍界。
(上下五千年,多少王朝兴衰荣辱,多少思想智慧沉淀碰撞,多少经验教训总结,都明明白白、有条有理地摆在那里,等待着后人去发掘、去借鉴。哪里像这里,一切都像是被笼罩在厚重的迷雾里,靠着几块语焉不详的破石碑和漏洞百出的口耳相传神话,来勉强拼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过去。真是……太菜了,菜得让人连比较的欲望都没有。)
这带着降维打击般的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如同夜空的流星,并未宣之于口。他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那瞬间的眼神变化,却仿佛已诉说了千言万语。
“真相,往往就隐藏在那些被世人当作怪谈、一笑置之的神话传说里。”佐助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即将揭开万古迷雾的肃穆与沉重。他看向纲手,目光深邃如夜,仿佛能倒映出被遗忘的时光,“让我来告诉你,那段被岁月尘埃和后世权力刻意涂抹、遗忘的过去。”
“在上古时期,这片我们所立足的大地上,确实没有‘查克拉’这个概念,也没有所谓的‘忍者’。”他的声音平稳,却说着颠覆常识的话语,“那时的人类,只是以分散的部落形式聚居,依靠着最原始的渔猎、采集和初步的农耕生存,部落之间为了资源,进行着最原始、也最血腥的争斗。”
他略微停顿,让这个完全背离了现有历史认知的前提,在纲手那充满抗拒和困惑的心中强行沉淀。
“后来,有‘天外之人’降临于此。” 佐助的语调陡然变得如同吟游诗人在传唱远古史诗般庄重而悠远,“她种下了名为‘神树’的奇异存在,带来了‘查克拉’这种前所未有、超乎想象的神奇力量。她凭借这绝对的力量,建立了第一个统一的、笼罩整个大地的庞大国度,被世人尊为‘始祖’。”
纲手的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缩,仅仅是这个开端,就已经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她固有的世界观上。
“而那位开创忍宗,被后世所有忍者尊为忍术始祖的六道仙人,”佐助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道,确保每一个字都如同刻印般落入纲手耳中,“便是那位来自天外的‘始祖’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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